辔田扣紧托住腿根的手指,力量强到或许会留下瘀痕。
脑中已经麻痹。
全身注满了喜悦,快要沸腾的炽热找不到逃逸的出口。
一般情况下,都是以射精来结束这样的愉悦。但幸生的雄蕊已射不出汁液了。他分不出自己是在享受还是受苦,不过那也都无所谓。
只要是被辔田占有,不论快乐或苦痛他都欣然接受。
「……呜……啊……坏掉……」
我快要坏掉了。
幸生真的这么认为。
他无法攀上顶点。被无处宣泄的极乐翻来覆去地折磨,体内就快要涨裂了。
「——爱你。」
随着滴落的汗珠,耳边响起沙哑的嗓音。
「我爱你。」
震荡幸生鼓膜的话语,沿着神经向全身扩散。
鲜明炽烈的快感从尾椎骨向背脊直驱而上,贯入脑门。他甚至有种错觉,彷佛全身迸发了
烟火,就算从指尖放出电流也不奇怪。
全身毛孔溢满了欣喜,幸生感受到了没有射精的绝顶高潮。
什么也无法思考,连声音都听不到。
只有牢牢攀住眼前的男人,感受在体内迸射的热流。
流了满面的泪水滑入耳中感觉好痒。
耳中听着自己名字被轻声呢喃,幸生在和煦的幸福中,任自己的意识远去。
「老实说,我松了一口气啊。」
冈用中指扶了扶眼镜笑道:
「你离开之后的那一个礼拜,社长都快变成废人了。……啊,我要b餐的咸可丽饼,顺便给我一杯苹果酒。附餐要香草冰淇淋,还有淋上特浓咖啡和焦糖的核桃。」
或许是经常光顾的店吧,冈点起餐来驾轻就熟。
咸可丽饼和甜可丽饼,似乎是小巷内这家时髦咖啡座的招牌餐,味道和份量颇受好评,男性顾客也不少,第一次来的幸生对这间店不太熟悉,便同样点了咸可丽饼,以及冰红茶和栗子派。
身穿围裙的男店员以挺拔姿势行了一礼后离开。店里到处装饰着圣诞红,洋溢着十二月的热闹气息。
时光飞逝,距离夏天已经过了将近四个月。
幸生现在以恋人身份住在辔田家。他有一间专用的卧室,但床铺形同虚设,每晚他都睡在辔田的卧室。辔田的生活很规律,连带地幸生也过得很健康。
上个周末两人结伴去扫墓,将彼此介绍给辔田的家人和幸生的母亲。
这个主意是辔田提出来的。
幸生有十年没来过母亲位于神亲川的墓圆。两人把杂草丛生的墓地周围打扫干净,上香献花,双手合十祝祷参拜。
眼泪自然地夺眶而出。
胸口深处残留的玻璃碎片仿佛慢慢溶化了。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默默憎恨着母亲。
也发现就是这份恨意,造就了他的孤独。
「小幸。」
自己似乎不自觉地恍神了。被冈这么一唤,幸生笑着说『我没事』。
「社长真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幸生一问完,冈便一副大言不惭的口气说『我一点也不夸张』。
「脾气越别扭的人,表面上装得越不在乎。嘴上说好,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其实我们跟他说的话,他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
冈戏剧性十足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人说起话来总是这样唱作俱佳。
深灰色西装配上粉桃色领带,很符合时尚人士应有的高尚品味。幸生穿的是全白针织衫和格子裤,v字领的胸口理所当然躺着耀眼的十字架。目前辔田最热衷的,就是帮幸生打扮。幸生的衣橱一下子就堆积如山了。
「脑袋里装的全是自己放走的爱犬,却自欺欺人地说什么因为爱他,所以要放他自由。结果心里又矛盾不舍,几乎快痛不欲生……哇啊!」
被卷起来的杂志敲了一记,冈痛得缩起脖子。他没留意到辔田就站在身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幸生忍不住噗嗤一笑。
「社长,你来啦!我们等你好久了!」
「等你的头。你不知道在背后散播谣言很缺德吗?」
身穿黑色克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