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尔笑得狡黠,这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但霍尔德的疑问应该只有殊那律恩能解答,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安地尔一下就看穿对方的思维「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跟无殿究竟哪里吸引了殊那律恩。我和他很久以前便认识了,百年,不、有一千多年了吧,至于无殿嘛......」
他刻意停下来观察对方的反应,果不其然,霍尔德不自觉地紧盯着他。
「你不会真以为他是同情心泛滥才收留你的吧?冥族的遗孤。」安地尔嗤笑一声、颇不以为然地说出霍尔德的身份「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加入我们、毕竟你我算得上是同类人。」
霍尔德起初就有想过殊那律恩是为了冥族的力量才留下他,可长久的时光让他知晓殊那律恩的强大根本不差他一个冥族后代才对,退一步说,若对方真的是为了他的力量那又如何?他早已折服在殊那律恩的个人魅力下,所以他明白为何那么多鬼族会投靠到后者的麾下。
「同类人?」虽然还没被对方的话语影响,霍尔德还是有些好奇安地尔为何这么说。
「没错,只在乎自己感兴趣的人事物、其他人的死活根本和自己没关係并且、无关正义,只会站在有趣的那边。」安地尔把玩着手上的数根银针,缓缓道「承认吧,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你。你、只属于自己。」
安地尔的语气非常坚定,坚定到霍尔德都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真的是像对方说的那样认为。
「既然打探我的行踪这么久,应该有发现殊那律恩在追寻一个东西,否则他怎么又把注意力放到无殿?」
「王追寻的东西?」
「我也在找那个东西,不过它已经不存在于现在的时空了。」
霍尔德没有想过把安地尔跟无殿连结起来的会是一样不存在的东西:「不存在于现在的时空要如何找?」
「只是时间还未到,如何?你无需改变立场,我要的是情报。不得不说,身为冥族的你相当适合寻找那样东西。」安地尔几乎把自己的目的挑明,也开始用利益来拉拢「作为交换,我能让你的双生兵器恢復成它本该有的力量。」
霍尔德不语,他接收了过去拥有者的记忆,所以他知晓当初各族互相制约的方法:必须两族或三族的神器匯聚时才能发挥应有的力量,而冥族的条件正是和鳞族一起。
「有趣的是,鳞族歷年来的继承人都无法使用那个神器,但两千年后便会出现真正的继承人了。」
没错,霍尔德等了将近千年,当然知道安地尔说的话句句属实,不过最后一句....「我凭甚么相信你的话?」
「不相信的话跟我去时间之流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