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走到主街道上,身上起了一声的汗。
我搭乘了一辆公交车到达了火车站,因为车流量大,在一个立交桥下堵了许久才到站。
火车站对面有一家很大的酒店,晚上从车站广场看过去的时候,熠熠生辉,金碧辉煌。
我手里抓住挎包背带,走过地下通道,立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我抬过一次头,我看见很大的两个字——鑫都。
我找出自己的身份证,在鑫都开了一间豪华单人房,刷的就是邹阁臣的卡。
拿着房卡上楼去的时候,我还特意定了餐,其他的都不重要,我点了三瓶红酒。
走到一半时我突然想起来,又急忙出了酒店跑去对面火车站,买了一张晚上八点去西宁的火车票。
拿着东西回去的时候服务生刚好立在门口敲门,我走过去刷了门卡,服务生将送餐别推进房间去,“小姐,请问酒现在开吗?”
我将肩上的包取下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全开。”
服务生应声去处开瓶器,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的动作,飞快又精准,一晃神的功夫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服务生退身出去,“小姐请慢用。”
房门应声而落,我起身去打开房门,将谢绝打扰的挂牌挂在门外。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我仿佛问到了红酒的香气,我拿了东西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又拿起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计划书,衣服,身份证,□□,还有两万块钱。
伸手拿过计划书,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包里一个几步显眼的小夹层里,人民币的红色鲜艳的有些刺眼,我坐着愣了会神,又将东西全都装回去。
我想快了,就快了。
酒香馥郁,我拿过一瓶红酒,站起来走到门边,酒店的门上,浴室的磨砂玻璃,茶几,全部都洒上酒,酒气一下子就扩散开来,浓郁的就像是要把人灌醉。
身上穿着的是一条深蓝色的裙子,沾上红酒也不会看的出来,特别是裙子本来就沾了水的时候。
我站在酒店的花洒下淋了一会,本来就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身后,我端起红酒,将红酒倒在身上,胸口,袖口,裙摆,发梢,耳后,和颈窝。
我无比镇静的将一切都做好,我想快了,就快了,最后我把三个酒瓶全部拿到浴室,还拿了一个高脚酒杯,我将多余的红酒全部倒进洗手池然后开水冲掉,只留下半瓶,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拎着酒瓶,靠着身后的玻璃坐下去。
我倒了小半杯红酒在酒杯里,喝了一口,却并不咽下去,我想,我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我甚至有些期待邹阁臣怒不可遏的样子,我做了什么都是他罪有应得,是他欠我的,我不害怕,我只是难过。
我将含着的就一点一点的咽下去,忍不住的就哭了出来,其实我知道我根本就没脸哭,可是,我想我只是太难过了。
我听到门外有动静的时候,酒杯里的酒已经喝干净了,我一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拿着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却一不小心全部倒在了出去,酒精顺着小腿滑下去,流到了脚踝。
我一个厌烦将手里的杯子摔了出去,杯子撞到玻璃上,发出尖锐的声音,玻璃杯应声而碎。
我举起酒瓶灌了一口,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我扶着旁边的洗手池拎着酒瓶站起来,然后下一秒我就看见了邹阁臣。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看着他面色铁青,怒不可遏的样子,我盯着他退了两步,举着酒瓶指着他,“你不要过来。”
我握着酒瓶指着邹阁臣,却没想到酒瓶里的就悠悠的从瓶口倒出,倒在浴室的地面上,昏黄的灯光下,那样子真是可笑极了。
我看着邹阁臣的嘴角动了动,“出来。”
我恶狠狠的盯着邹阁臣,将手里的酒瓶朝门口扔了过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