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带你上去。”
我点了点头,跟着付磊上楼去。我不在乎是谁带我见邹阁臣,只要能见到邹阁臣。
付磊径直把我带到一间办公室,一间极漂亮的办公室,付磊领我到沙发处坐下又递给我一杯咖啡,“邹阁臣办公室,他现在在开会,你在这等他,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我坐在邹阁臣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钟,秒钟滴滴答答的走过,付磊说邹阁臣马上就回来,我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等,我不知道付磊说的马上究竟是多久,但我等的肯定不只有马上那么久,我瞪着眼睛看着时针整整走了一圈半,邹阁臣也还是没有回来。
我想,这么等下去很可能等不到邹阁臣,我站起身走出办公室,我得去找他,刚打开门就碰到一个职员模样从邹阁臣办公室门口路过,瞪着眼睛看了我好久,我问她,“你知道邹阁臣去哪里了吗?”
对方见我文化回过神来,笑了笑,把眼神避了避,不再紧紧的盯着我,“大老板啊,大老板都走了一个小时了。”
走了?喉咙抽动了一下,感觉如鲠在喉,一声谢谢都差点没发出声音来。
下楼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请赵小川带着我继续找,但这样太麻烦,或许邹阁臣真的不想要见到我,所以我才见不到,如果过于强求,最为难的不是我,是赵小川;可是如果我不找到邹阁臣,孤儿院怎么办?
最后,我还是决定再麻烦一次赵小川。
我是这么想,但是我走到楼下的时候,赵小川已经不在了,门口的大坪空荡荡的,不见有车,我又不死心的把周围的能停车的地方走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赵小川和他今天开出来的那辆车。
我站在写字楼前面的路边,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身边还站着几个等车的大学生,有说有笑的样子,我看着他们的脸的时候,明明差不多大的年纪,感觉生生隔出了好几个世纪。
两辆公交车同时停了过来,一前一后,一辆14路,一辆7路,几个大学生上了14路,来往大学城方向,我站在后边想了想,也跟着上了车,我看见线路上标注着解放路口站,解放路口的后面就是孤儿院。
我想回去看一看,就只看一眼,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过的还好不好,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就只看一眼,马上就回去,说不定还能碰上邹阁臣恰巧回去。
我在解放路口下的车,下车的时候恰好一辆施工车从旁边过去,行驶到前面那个路口那拐了进去。那个路口,拐进去就是孤儿院,我看着那辆施工车,想起孤儿院后面那一片都要拆迁了,没想到这么快。
我走到路口那,路上还有施工车开过后还在飞扬着的灰尘,我沿着路口走了一段拐角进去,我以为我看到的会是被挖掉了一角的孤儿院和一定会现在三楼天台上抱着栏杆的西子,我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孤儿院所在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片正在挖的地基。
我答应跟邹阁臣走的时候,我还在想,孤儿院后面那一片都拆了,就只剩下一个孤儿院了;我没有想过,后面那一片还孤零零的立着,孤儿院却已经早已夷为平地。
我站在原地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就就被抽干,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后背发凉,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原来在我千方百计的想着要怎么讨好邹阁臣的时候,孤儿院就正在消失,原来在我想着牺牲我一个人就能让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以后能有机会有出息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道遭受了什么大难。
他们以后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