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
“好。”
徐灯干脆地应了,她现在也没什么没解决的事情了,反倒一身轻松,虽然还是很难过,可能过几天就会好点吧。
她觉得自己在看到那样的姜荻之后陡然地难过,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又轻松了许多。
一上一下,有点喘不过气。
过往的片段层出不穷,但在听到叶瑕说要走的时候居然跟刚刚陈千盏说的话重叠在了一起。
“怎样才能不喜欢呢?”
“不见,不想,走远点。”
走远点……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这段看起来轻快实则沉重无比的感情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断,那些许诺的一辈子啊,被衬得特别可笑。
但明知道可笑,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甘心和愤怒。
她骗我。
乌庄出租屋里说这句话的姜荻和病房里死气沉沉的姜荻。
对比之下徐灯那点愤怒又被悄无声息地掐灭。
她拿她没办法。
也拿自己没办法。
不过她惯会伪装,现在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她妈,问:“那我们去哪里?”
“s市。”
叶瑕笑了笑,“我还是年轻的时候去过,那是很热,很潮湿,不过有海,是个不错的地方。”
徐姝哇呜哇呜地因为可以看海而兴奋起来,巴不得明天就走。
徐灯觉得徐姝特别搞笑,跟五岁一样,她自己也笑了一下。
拿得起放得下说起来特别容易,但真正断掉之后的日子其实也并不好过。
高三下学期过得很快,一次次地考试,一次次地比较,徐灯那点半死不活也被这点成绩摧残,变成了时间紧迫下的努力一点。
不过成效甚微。
毕竟她的基础本来就跟这帮人比差了一截,加上她本人并没有一飞冲天的志向,那点努力也是中规中矩,偶尔进步几名,要么掉下来,反反复复,自己看了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在班上依旧没熟人,都是点头之交,姜荻走了以后,她干脆又申请坐回了那个宝座,一个人清清静静,连吃饭也恢复了老样子,一个面包过中午晚上,要不是得上个厕所什么的,不然连挪都不愿意挪。
苑禾之后也找过她几次,不过徐灯都没什么好说的,久而久之,碰到都懒得打招呼了。
一个人的高三无聊归无聊,但时间过得还是相当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