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大医院,外头还是有许多卖吃的摊子,徐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了,要不是碍于姜荻在来的路上突然说她已经约好医生了,不然她肯定先吃了再去。
姜荻眼睁睁看着徐灯跑远,追上去的时候发现这货正在买手抓饼,她那点撩拨的心上来,总是想对徐灯动手动脚的,手一伸,直接戳了一下对方的腰。
徐灯瞪了她一眼,粗声粗气地道:“你吃吗?”
姜荻笑眯眯:“我不吃。”
徐灯:“爱吃不吃。”
“中午陪我吃饭呗,”姜荻站在徐灯身边,“吃完我回家拿东西就该补课去了。”
徐灯顺嘴接了句,“补什么?”
刚做好的手抓饼脆脆的,徐灯捧着的时候塑料袋套在手腕上,窸窸窣窣,姜荻对她伸出手,“我拿着,你吃你的。”
徐灯哦了一声,没拒绝。
过了几分钟问:“吃什么?”
姜荻:“焖锅?涮肉?西餐?韩餐?还是家常菜?”
徐灯听了脑仁疼,突然觉得吃个饭也麻烦的要死,直截了当地说:“吃.屎吧你。”
姜荻被怼地猝不及防,掐着嗓子娇滴滴地说:“人家才不要呢~”
徐灯差点又要吐了。
最后姜荻还是选择了吃日料,徐灯也懒得管她吃什么,姜荻陪她来医院,她陪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昨晚没睡几小时还是有点累,以至于坐公交的时候昏昏欲睡,下一刻脑袋就要磕到窗玻璃上,坐在一边的姜荻笑得合不拢嘴,最后很大方地拍了拍她那也没好到哪里去的肩头,“喏,快来睡我。”
徐灯嫌恶地瞥了她一眼。
姜荻心想:这货到底有多讨厌我。
她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这么多年下来,能让她感兴趣的人屈指可数,正面是所有人眼中的标杆例子,越发衬得反面的她自己乖张又低俗,反面的世界的声色乍看有趣,久而久之也不过是偷来的自由,认识的人也有特立独行的,像陈千盏,过于特立独行,高彦呢,那性格她合不来,一块乐队的朋友三教九流,把副业当主业,都是今天过了没明天的人。
又过于遥远。
这个近的吧,她有结交之心,但对方似乎冷酷到骨子里,厌恶外带不愿意,硬是拼凑出了个傲娇跋扈,在她眼皮子底下的嚣张,旁人眼里的毫无存在感。
好玩啊,特好玩,就是不知道能好玩到什么程度。
姜荻伸手把徐灯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徐灯挣扎片刻,最后抓了一把姜荻的头发,说:“你肩膀磕得我脑袋疼,松手!”
姜荻被抓着头发,疼得呲牙,“你先松!”
等幼稚的一二三真松手后,徐灯似乎也没这么排斥了,好像也清醒了很多,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交车走走停停,姜荻说是一站到底,但也十几站了,要好久。
徐灯脑子空空,她一向没什么可烦恼的,得过且过,没太懂活着的意义,姜荻小心翼翼地戳了她肩一下。
徐灯:“干嘛!”
姜荻:“征求和你说话的权利呗。”
“朕准了。”
徐灯又打了个哈欠。
“虽然知道咱俩还没那么熟,但我还是礼貌性地问一下啊,你受那伤,怎么弄的?”
徐灯沉默了一下。
就在姜荻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徐灯说话了。
她说:“自己划的。”
她这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姜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