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发现眼前就是镜子,我可以透过这里看见整个主卧的情况。包括我的父母,我们全家人都以为他们被感染是误服了变异体的肉,没想法这竟然是人祸。
我感觉背后一直有一道视线在盯着我,那种像是被野兽盯上的战栗感,让我从尾椎骨冒出一个激灵冲向头顶。
一个智商甚至比人类还高的无法逆转者,不知道在这里监视了我的父母多少年。
我一拳便攮碎了面前的镜子,玻璃渣划破我的血肉,渣滓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
“救救我的父母!求求你们了!”我就这样径直跪了下去,我想不到除了这样卑微的求人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我顾不得双膝和双手都被磨得血肉模糊,玻璃碎片把我的皮肉掀飞我也要去说。
“对不起,我们还没有发明出无法逆转者的控制药。”言外之意就是无法逆转者的下场只有被处决。
末世三年,全世界彻底沦陷。
为什么会觉得好孤独?空荡荡,感觉自己好像又遗忘了什么。
为什么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循环着一模一样的生活。
起床、洗澡、吃饭;上学、毕业、工作、结婚、死去。
这是谁规定的呢?真奇怪。
没有难过,没有焦虑,只是有点茫然。
我脑海里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向我叫嚣:“要是痛苦就结束啊。”
自从父母也离开我之后,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第几次听到这道声音了。
结束?结束谁?我吗?
我还是喜欢谁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就解决谁。
世界已经彻底沦陷了,异种局也已经不起作用了,死亡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想赌一把,我赌那个监视我爸妈的无法逆转者一定会回来。
他选择这里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我掏出几年之前冰在冰箱里没吃完的肉,我当时便以为是吃了这份变异体的肉父母才会出现感染的情况的。
后来小警员告诉我:“吃了这个的确会被感染,但是并不会变成什么高端的变异体。”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的,我没有告诉他们其实那变异体的肉还冻在我家冰箱里呢。
这一刻正好派上用场。
我用水把肉煮熟之后就下肚了,也不管这是什么味道,也没有用调料,因为一切在今夜都可以解决了。
我穿着睡裙平静地躺在床上,听说变异体可以通过彼此血液的味道来判断对方是否是同类,所以我划开了自己的手脚,此时四肢都在往外涌着血。
不知道是因为流血过多了,还是真的太累了,她变得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