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几乎所有来宾都是亲眼看见君稚出来敬酒的。”
“我们去寻找证据的确不失为一种解决方法,那如果次次都要被怀疑次次都要自己证明?那些动动嘴皮子就诬陷别人的人凭什么在那看戏?”
海皇看向大长老,依长老之见,该当如何?海族长老一般是由最德高望重,最有智慧的长者担任,所以要论两族文斗,大长老实际要比他这个皇帝略胜一筹。
荷缒在海族呆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认得出信号的声音,于是他把安意然的脑袋轻轻放在枕头上,自己穿好衣服走入大殿。
还没等大长老开口,荷缒抢先说道:“陛下,臣有一计。”
“朕看你很眼生啊?你是何时入仕的?”
“陛下仔细看看,臣才是荷缒,那天族太子设计将我封印在塔中又假借我之名,对大家施以修正术,改变了在大家记忆里荷缒的面容。大家若是对我说的话存疑,我自然有和陛下之间互相证实的方法,但是如果大家信我,我们现在就应该先讨论如何应对天族发难这件事。”
“这……”大家都面面相觑,似乎对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发生了怀疑。
“你和朕来殿外。”
安海平曾经因为安意然的经历于是特意让他看好安意然寸步不离,这件事只有二人知道。
“他的确才是真的荷缒。”
“海族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因为我们从不与他人为敌为友,他天族太子混入我族诱拐公主在先,逼迫我族公主将寿命平分给他在后,谁知道他们安了什么心思?我不相信他们天帝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上面的大臣纷纷点头,认为有理,然后又互相交谈着。
“对!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思?是不是想窃取我族机密?”
大臣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担心秘密被窃
安海平愤怒不仅是因为这个,更是因为不久之前的曾经,他曾亲眼看到安意然与那天族太子签订契约,二人生命绑定,同生共死。
没人比他更知道这契约的真实性,契约已成,再无反悔可能。
先是自己最爱的人,后是自己最爱的女儿。
君稚,荷缒他们都知道这件事。
荷缒半夜起行的时候曾卜了一卦,他的小公主大限将至,而他会陪她走完她最后的人生。
与她生同衾,死同穴。这不仅仅是对她口头上的承诺,更是他对她一生的诺言。
这世界本就因她而存在,若她是这世界的中心,那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她,所有人存在的意义都该是为了她的存在而铺垫。
他想,若是自己的公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躲在角落偷偷死去,他更愿意拉上整个世界和她一起溺死在她最爱的那片海域。
天族,那是他君稚的义务和责任,不是他荷缒的。
从他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和那个人划清界限开始,他们的一切包括记忆就开始分裂了。
他荷缒并不属于哪里,他不拥有任何顾虑和后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