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沉重的大门被打开发出轰鸣的声音,身后再次传来侍女的吆喝声:“新娘过门!”
安意然想,如果珍珠现在还在的话,像这些工作她一定会亲力亲为。
送亲队伍停在门口就戛然而止,两位新人手牵着手向内进入。
安意然四处打量的皇宫,外观上看着与她上次来的时候见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迟迟不见那老皇帝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只怕这老皇帝是不好了。
她本就听觉敏锐,一路上过于无聊她就仔细听了听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说什么。
有人说这位来迎亲的九皇子现在已然是太子了,老皇帝病重,于是他就代理了监国的任务。
而君稚可以用东宫的承德承明两宫殿下的旨意自然也不是老皇帝下的,她看向远处皇帝的寝宫,一股隐隐约约的黑气笼罩了整个宫殿,老皇帝怕是人都已经凉了。
都说国师清贵,从来不和皇子打交道也不站队去结交权贵,所以才能如此受老皇帝信任。
但是现在这位新上任的太子却甘愿把自己的东宫当成他人新婚之所,只怕除了他们二人,没有人知道他们中间有着什么利益关系。
这件事把天族瞒的密不透风,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去见过他的长辈,就算是有必要见,只怕见面也会挺尴尬的。
于是在大殿,只有海皇高坐高堂之位,二人拜见过之后就去参加酒席。
酒宴几乎是所有新婚夫妇都必不会缺少的环节,要让所有来参加的宾客都承认二人的婚姻,得到亲朋好友的认可和祝愿。
这次的婚礼不同以往,所以并没有人敢吵着闹洞房,君稚应付完了外面的人之后回来二人举起合卺酒一饮而下。
合酒以线相连,二人各执其一,酒杯一分为二,二人相对饮酒。
寓意新婚夫妻本是二体,以线相连,象征着二人从此通过婚姻相连,两体一心。
“外面的宾客还没有散,你怎么就先进来了?”
“我告诉他们,我喝多了,要是现在再不回去,今天怕是要见不到我的新娘子了。”他坐在安意然身边,为她取下繁重的头饰。
“你身上可一点酒味也没有,只怕是又用白水充作酒了吧。”她头上的饰品都被取了下来,如瀑布一样墨黑的头发倾泻而下垂在腰际。
“这被褥底下的桂圆生硌的我肉疼。不如我们走一走吧,悄悄的,去外面透个气,放所有人一个鸽子。”
君稚此时一袭红色长袍,他用胳膊撑着脸,看着微垂着头的安意然眼波流转。
他嘴唇微笑,一脸宠溺,瓷白的手轻轻勾起对方的尾指,借着温暖的龙凤烛光亮举起。
“好,那就都听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