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通过脉象来看,褚楚更像是不足月生产的。
当年大乐皇后和阮良桐虽然是在大福寺同日生产,但大乐皇后是足月生产的,阮良桐因为被滑胎药毒药轮番上阵磋磨,腹中胎儿不足月便早产。
一般来说,早产的婴儿多少都带有一些不足之症。
之前佘九仓也不是没有为辛如练号过脉,但辛如练身上并没有什么不足之症,佘九仓也只当是她自小习武后期调节过来的。
现在在褚楚身上探出这个脉象,倒是让他起了疑。
给褚楚开了几副药,佘九仓便和阮良桐离开了。
路上,阮良桐问起:“如何,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自从她知道褚楚和她长得很像后便写信把事情告诉了佘九仓,原本也只是疑惑,但这几日的相处,她越发觉得不对劲。
如练虽然和她很亲,但这种亲似乎并没有血浓于水那种感觉,反倒是和褚楚在一起的时候,她更能感受到那种内心深处的亲近。
她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夜里常常反省自己。
如练可是她的女儿啊,可她面对自己的女儿非但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母女情,倒是对别人的孩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
直到刚刚听到褚楚说她也对红豆过敏,她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八九不离十。”佘九仓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别急,我且去大乐走一趟,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他和大乐帝后也是打过交道的。
昔年大乐皇后突生恶疾,他便被大乐皇帝开了高价请了去。
不过当时他是隔着幕帘诊治的,并没有看见大乐皇后的凤容。
现在仔细想想,辛如练的脾性似乎更像那位大乐皇后。
这厢,褚楚几人一走,屋内又只剩下辛如练和晏行舟二人。
辛如练就这样看着晏行舟,也不说话,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晏行舟被她看得没好意思,忍不住喊了一声:“练儿……”
“不继续做戏了?”辛如练没好气问他。
方才还楚楚在的时候,他在旁边做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派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自己感情好得很。
这有什么感情好不好的,她给他冲喜,期间也就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其余时间他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哪来的夫妻情谊?
晏行舟只道:“不敢。”
辛如练差点儿没被他这句话给噎住。
什么不敢,他刚才不是做得很好吗?
现在人走了,他倒是装起可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