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夜里光线不好,他眼睛又还未恢复,正面和那些人对上更是麻烦。
晏行舟在她掌心点了点。
无碍。
辛如练也不再多说,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想着待会儿声东击西,二人借此机会逃出去。
晏行舟认真地听着她的安排,时不时捏捏她的指尖当是应和。
很快,二人便合计使了一出调虎离山引开追来的人,向着夜的更深处奔去。
两人没敢走大道,摸黑在山路间前行。
冬季寒凉,夜里山路难行,好在二人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了悦来客栈背后的老板——叶观礼。
辛如练和晏行舟跟着叶观礼来到一处村庄,绕过田间地头,便听得犬吠声声。
“旺财,是我。”叶观礼招呼一声。
黑夜里,那只通体浑黄的狗子便踩着雪摇头摆尾地迎了上来。
叶观礼摸了摸它的狗头,从怀里掏出一只烧鸡给它。
村里妇人汉子闻声出来,见到是他,当即笑着把他们一行人带进屋中。
屋内暖炉烧得旺盛,一杯热茶下肚,身上的寒意才稍稍减缓。
辛如练视线在进进出出的妇人和汉子身上来了又去,心里微微讶异。
大晚上面对她和晏行舟这两个不速之客,村里的人似乎并不惊奇和慌张,就好像她们来与不来都是这个样子,很是从容。
见她如此,叶观礼探扇浅笑:“小美人觉得我这里如何?”
大冬天拿着扇子确实有些不伦不类,但被他这么一做,举手投足自然成景,风流神往,很是好看。
晏行舟一听见他这个称呼就忍不住咳嗽,挤了挤眉眼让他收敛些。
倒不是他乱吃飞醋。
而是叶观礼这个人生性如此,见到该喊大娘的妇人直接上去甜甜地喊姐姐,见到妙龄女子就亲亲热热地喊小美人,因为这一张嘴,多年来他游走花丛游刃有余,更是引得无数女子倾心,偏偏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虽是浪子行径,但洁身自好。
平日里他喊喊也就罢了,左右不过一个称呼,可是现在他喊的人是练儿。
练儿这样的清冷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他这样有些浮浪的打招呼方式。
叶观礼哈哈一笑,指了指晏行舟:“怎么,你还吃上醋了?”
晏行舟无奈:“你还没那个本事让我吃醋。”
“东月,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叶观礼一听他这话就来劲了,嘿了一声表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