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不知道他梦里梦见了什么,眉心紧皱。
阮良桐本想给他抚平,只是对方睡眠似乎很浅,她这一动,反而把人给惊醒了。
她羞怯地唤他恩公。
经过昨夜一事,二人关系不比之前,却更甚之前。
她以为恩公会接纳她,不然也不会突然回来,告诉她会娶她。
然而辛护见到她后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套了衣服,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什么话都没留下匆匆忙忙走了。
阮良桐不知道为何昨夜和她耳鬓厮磨的人为何突然变了性情。
一句话都没留给她。
就好像是她的一场荒唐梦,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在小木屋里又等了三天,不仅是为了等恩公回来,也为了给自己一点儿念想。
她知道他叫辛护,可是她并没有去辛家找他。
酒后乱性也好,另有苦衷也罢,她可以给他时间,等他想清楚了,自己主动回来。
只是那一去,辛护终究没有再回来过。
阮良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想再守着虚无的希望看日升日落。
既然他躲着自己,她又何必去惹他心烦。
那一夜就当是她报恩了。
她离开了小木屋,决定回家去。
只是她身上的钱都被贼寇给搜刮了去,这一路走得颇为艰辛。
好不容易靠着双手凑足了银子回到阮家,那已经是两个月后。
她以为自己能回归以前的生活,在爹娘的安排下嫁人生子,规规矩矩过完下半生。
然而还未到家门便得知了一个噩耗。
匪寇横行,阮家为了保护城内百姓,毅然和匪寇对抗。
无奈匪寇凶残,辛大将军虽然及时出面清剿,也未能挽回,阮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无一活口,惨遭灭门。
也是那个时候,阮良桐再度遇上了随同辛大将军一同剿匪的辛护。
她接受不了辛家被灭门的惨案,情绪激动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本想随同爹娘一起去了,却被大夫告知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也是当天,辛护找上她。
直言他喜欢的人是冯静娴,他们两情相悦,待这次剿匪回去以后,他就会去上门提亲。
那夜是他和父亲发生了争执,父亲想要他继承衣钵,他却无心兵权,从小吊儿郎当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父亲威胁他,若是他不掌兵权就不让他娶冯静娴,他心里郁闷出来喝了些酒,误打误撞进了小木屋,把她当成了冯静娴。
他承诺会给她一笔钱,让她们母子后半生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