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现在他都还没放弃要接她回去的念头,这让她很是难安。
就像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动动唇想要他放开自己,只是才一开口就猛地咳嗽。
他抱得太紧,辛如练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及说话便是止不住地咳嗽。
谢景谙被她这一咳惊了一瞬,连忙放开她查看情况:“阿练怎么突然咳起来了,可是冷了受了寒?”
辛如练摇了摇头,咳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平复下来,看向谢景谙道:“陛下,你听我说……”
话一出口,谢景谙立马打断了她。
“我知道阿练你想说什么。”谢景谙给她把有些揉皱了的大氅重新理了理,“如果你是要劝我打消接你回来的想法,那就不必开口说了,我做下的决定永远不会改变,说了要接你回来就一定会接你回来。”
谁敢拦他谁就得死。
说完,谢景谙也不去看辛如练的表情。
用让人安心的力度捏了捏她的手,随后和来时一样独自走了,唯留辛如练一人在原地。
寒风吹得脸生疼,辛如练沉默。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冲上心头,绵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喘不过气。
有些事,得尽早做了。
“想不到本王还能有幸看一出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桥段。”
褚谦从拐角转了出来,看着辛如练里面一层披风,外面一层大氅的奇怪装束,眼底满是戏谑。
辛如练神色自若,并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生气或者愤怒。
瞟了一眼褚谦脸上和脖子上血口,用同样的语气道:“我也没想到堂堂瑾王喜欢听人墙角,专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她的声音淡淡,眸色也淡淡。
可就是在这样淡然的眼神里,褚谦还是生出一种被人看光心思的感觉来,不由得以拳抵唇,轻咳两声来掩饰。
“小宋夫人这是哪里话?本王不过路过此处,见大齐陛下有事要办便自行回避退让,怎么到了小宋夫人这里就成了听人墙角的小人行径,那我可冤死了。”
辛如练瞥了一眼褚谦,并没搭理他。
小人不小人,他自己知道。
心底不想和他打交道,辛如练也不再接话,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