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们现在也算是有同甘共苦的交情了,称彼此一句朋友不足为过吧?”
晏行舟颔首:“嗯,可以这么说。”
毕竟除了朋友这个身份,其他的他也给不起。
褚楚看了眼悬在二人头顶的伞,拢了拢大氅笑道:“既是朋友,太子殿下倒也不必跟我如此客气,我初来乍到,日后有些地方还需要太子殿下多多关照。”
眼下人多眼杂,褚楚也不好说得太直白,但她相信,晏行舟这等聪明人能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晏行舟会心一笑:“帝姬说得是,行舟受教。”
褚楚知道他听懂了,心下舒朗几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利落,即使有些话不便摆到明面上说,稍加修饰处理,也能正常交流。
退婚一事关系两国,兹事体大,她这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简单的谈话之后,两人依旧共用一把伞相行,虽仍然很有分寸感地隔有距离,好在最后谁也没淋着。
将褚楚送到门口,晏行舟又交代宫女侍卫几句,这才回了自己宫中。
身上湿漉漉的很是难受,褚楚吩咐宫女备水洗澡,顾自进了自己房间。
刚一进去,手腕猛地被人拽住,褚楚还未站定,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抵退,后背撞上冰冷的门扇,男子的气息逼至眼前。
“皇妹还真是迫不及待,这才刚到大御就忙不迭跑到明昭太子面前献媚,又是雨中同跪,又是撑伞共行,耍得一身好手段,把你那未婚夫哄得团团转。”
褚楚怒不可遏,对于褚谦擅闯自己房间行为很是反感,当即怒斥:“褚谦,你又在发什么疯?”
褚谦手指抚上褚楚的脸颊,因着不久前曾淋过雨,女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比平时多了几分潋滟之色。
“皇妹哪儿都好,就是脾气不太好,对着别人永远笑脸相迎,对皇兄我从来没有好脸色。”
褚楚躲开他的动作:“拿开你的脏手,你不配我好脸相待。”
曾经她也曾对自己这位兄长报以期许,以为可以兄妹和睦过完此生。
可他呢?他是怎么做的?
褚谦不屑地笑了一声,一把扯下她身上的大氅,眸中隐隐燃着火气:“你当真以为攀附上晏行舟从此就能摆脱我?”
褚楚进来时一只手尚按在大氅之上,突然被这么暴力一拉,指甲都崩断了两根,疼得她直皱眉。
“你干什么?放开我。”
“皇妹不是喜欢淋雨吗?那便一次性淋个够,免得你日后故技重施骗取他人同情。”
说罢,褚谦的手摸索到褚楚腰际,只需轻轻一挑,便会暴露春光无限:“既是要淋雨,这身衣服穿与不穿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