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赐予我恩惠,让我得以永生,成为这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陆隐不解,什么意思?
江峰看着陆隐:“不明白吧,其实我也不明白,但在我们地球,有句话叫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掉了,而且砸到你了,未必是好事,所以我拒绝了。”
“那只蝴蝶找过我三次,三次都被我拒绝,从此再也没找过我。”
“本来我都快把它忘了,但之前与永恒一战,就是第一次把太古雷蝗引去第一厄域,也就是你们围杀墟尽的时候,永恒提起了天恩,他威胁过我,要么接受天恩,否则万劫不复,我也不知道这天恩与他什么关系,他也没说。”
“不仅让我接受天恩,还让我交出浊宝,可笑,而刚刚那一战,他又提出了,并且向我确定是否拒绝天恩,我已经拒绝过数次,听得出来,对于那只蝴蝶,他也很在意。”
江峰看着陆隐:“这就是我了解的关于那只蝴蝶的一切。”
陆隐迷茫,这番话唯一带来的情报就是,唯一真神与那只蝴蝶早有联系,或许雷主被代天降恩,也是唯一真神让蝴蝶做的,但那只蝴蝶,绝非永恒族的。
还有,代天降恩,这个代天,指的谁?
陆隐莫名想起业障,他额头出现了一个‘奴’字,什么人能以业障为奴?业障的实力极
强,操控超大巨人,制造巨人地狱,还让尸神忌惮,如果不是业障出手,他们那次围杀尸神也不可能成功,不至于让尸神自爆而逃。
一个奴,一个代天,总让陆隐感觉有联系。
还有单古大长老的话也在他脑中反复出现,一个存在,无所不能的存在,抹除一切,抹除单古大长老都要仰望的前辈强者,那些前辈强者至少是始境,却依然被抹除,那个存在是什么?
陆隐起身,望着星空,他越来越感觉,仿佛有一只手越来越近,比永恒族更深邃,更恐怖。
他逐渐看到了某种真相。
要想揭开,那只蝴蝶是个很好地选择。
“江叔,你有没有跟那只蝴蝶交过手?”陆隐问。
江峰摇头:“人家很礼貌,声音那么温柔,怎么交手?”
陆隐想想也对,第一厄域之战,蝴蝶阻止双方开战,哪怕明着加入永恒族,声音也还是那么温柔,口口声声为人类着想。
它的道理听着恶心,但礼貌却一点不失,很难直接动手。
本身就没仇怨。
江峰起身:“陆隐,你多大了?”
陆隐想了想:“一百多岁吧。”
江峰失笑:“才一百多岁,很小啊。”
放在修炼界,一百多岁确实很小。
“一百多岁,就算你修炼了一百多年,相比庞大的岁月流逝,连一滴水花都算不上,但你的成就,却足以截断岁月长河,让一个时代的历史改变,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江峰淡淡道。
陆隐不解:“不满足?”
江峰看着他:“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沉重,你还年轻,很多事其实不需要你背负,你的仇报了,你的敌人也在那,很多事无论你怎么努力,该发生还是会发生,为什么一定要看的清清楚楚?”
“当初我达到了一统地球的高度,却还是被算计,修为尽失,这一步,我算不到,而让我修为恢复的,竟然是我的宿敌,这一步,我更算不到,人这一生,太多的事算不到,你不可能算到一切,岁月长河,谁能看透未来?即便你们时空的命运,她看到的未来也是有限的未来,未来的未来,又在哪里,别活得太累,当你无法左右宇宙运转规则的时候,顺应规则,也可以。”
陆隐怔怔望着远方,这种事,不止江峰劝过他,还有很多人都劝过他,让他别想太多,可他真的能不想吗?他这一生太累了,实在太累了,人前的笑,不过是人后苦的面具,但,第五大陆那一声声呼唤,那无数的支持却是真的。
“江叔,这颗地球上,所有人都崇拜你吧。”陆隐喃喃道。
江峰笑了笑:“没能力的时候为自己活着,有能力,可以为别人活着,但也别苦了自己,人就是人,我再伟大,也从来没想过担一个圣字。”
陆隐看向他,同样笑了:“我也没想过,尽力而为吧。”
“走,吃饭,你姨烧的菜相当好吃。”
“还有老刘家的卤菜?”
“还有咱家的熏鸡和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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