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关少章读大学前,和自家大哥商量过,是赴美留学还在国内上大学,最后他自己决定留在内地。不过关少章也是真的给他大哥张脸,自己考进了中大。

眼见四年过得很快,除了学生聚众闹事他被他大哥从监狱里捞出来后,他也再做过什么不省心的事。回家后,关少钦给他安排到港口司令部航运组做统计工作。

中秋那天,他特意托人买来了进口雪茄又去糕点铺买的蝴蝶酥。下雨的中秋并不那么美好,雨丝飘洒,夜幕高悬的月亮蒙上了面纱,商铺早早收摊,茶楼戏楼门口的黄包车也少了大半。

刚进巷子口,打老远就能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关宅,大门口隐隐有个人影——是刘安。雨下得连成了珠子,刘安一面打着伞一面扶着关少章下车。

“大哥回来多久了?”

“打你来电话说今天回家,他便在从动身回来了,再会子想必是在书房里。”两个人说着往厅堂快走。

“顺嫂怎么病了?”“今年也不知怎么的,入了秋就开始没完没了的下,忽冷忽热的天,冻着了。”

关少章听了皱眉:“没叫徐坪来看吗?”

说到这,刘安顿了顿,直叹气,颇为无奈地说:“叫了,她不肯西医法子治,只能中药慢慢调理。”

没在言语,已到厅堂。

踏进厅堂的那一步开始,关少章就觉得自己回来是个错误,往常叽叽喳喳的便宜弟弟今天静坐在靠背椅上,抿着嘴不吭声,自己的老大哥坐在主位抖搂今日的报纸。

他咽了口唾沫,尽可能地自然说:“大哥,这是同事送我的烟,我抽不惯,给你拿回来了。”

“嗯。”

“小弟,这是蝴蝶酥。”

“谢谢二哥。”关怀钰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接了过去。

关少章暗戳戳地想,这俩人是吵架了,哎,早知道今天不回来做中间的烙饼,两面火热。

没一会儿刘安回来请示:“顺嫂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过来用饭了。”

这下关少钦总算放下手里的报纸,眉头依旧是不虞的的神色:“你也下去吧,不用人侍候。”

待人散了,关少钦问道:“最近工作怎么样?”

关少章低头受训:“挺好的,上个月港口查处一批走私。”他突然住了口,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关怀钰。

“知道了。”关少钦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桂鱼放在关少章碗里:“有什么难处别自己藏着掖着。”

其实上个月他的工作还真是出了点问题,那批走私单子是他最后签字盖章通过的,如果是农副产品甚至烟草,可能都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偏偏是军火让人查出来了,这是掉脑袋的事,但这么大的事最后只是面上一点涟漪,没惊动水里的老王八,可能就是他大哥从中作梗。

饭后,他去看顺嫂,老人家躺在炕上小憩,一旁桌柜上放着吃食还没撤下,见是关老二回来,顺嫂挣扎着起身。

“嗳,您就别起身了,躺着就行。”关少章连忙按下她。

“老了,不中用了。”“您这说的什么话,就是小感冒,叫徐坪抓几个药方……”

顺嫂没等他说完,一把抓住他的手:“老二,你要劝着你哥,早点结婚生子啊……”

老人的劲很大,干枯的手抓得他很疼,眼里闪着灯光,他心虚低下头,又把顺嫂的手塞回被窝:“您就别操心这个了,我哥他自己会安排好的。”

顺嫂眼里的光渐渐发暗,透露着心灰意冷,嘴唇哆嗦:“我对不起太太老爷啊!”说罢,竟然抽泣起来。

关少章束手无策,招架不了,装模作样呵斥一旁的佣人别让老太太伤心,一面灰溜溜地逃走。

关少钦简直拿关怀钰没办法,他被他伤透了心,在公馆愤怒诧异的眼神活像是拿针戳他的心肝脾肺,小家伙朝他大吼:这是我的朋友,我有权利同谁出去,这是我的自由!

那个像狗尾巴草的同窗三番五次来找关怀钰,他还小,毫无防范之心!他总该替他把关!

他理所当然地说:“祖宗!你当他是什么好人,司马昭之心。”

“你、你!”小家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气得眼眶通红。

他心疼地把他拉进怀里:“你也替我想想,心疼心疼我,我这一天拢共能看见你多久,一回来你就要和同学出去,你想看电影我们去看。”

小朋友被他强行拉到腿上,长辈的手颇不安生地解他裤子扣,手又是捏又是揉,将关怀钰的愤怒彻底点燃了,一把推开摔门而去。

回了老宅,饭桌上小家伙高傲地抬着头,他喜欢极了他这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又愤怒于他为了别人与自己争辩。

这近乎疯狂的执念在他心里滋长,他无法控制他对他的爱,强烈的感情驱使他在餐桌下抓住了他的手。

关怀钰显然被吓到了,几次抽手未果,便不敢乱动,怕对面的关少章发现什么异动。

今天的关少钦穿着一件深灰双排呢子大衣,温文尔雅,与关少章说话间流露的兄长之威和醇厚嗓音,都叫他心生敬仰崇拜。

现在提倡自由恋爱,他和关少钦讨要自由,那爱情呢?这是他苦苦思索的问题。

雨一刻不停的下着,沿着房檐流下的打在屋檐下的瓷器上,滴滴答答扰得人心烦意乱。几个月没有独自睡觉,他竟然有点不习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慢慢的睡意渐渐袭来,从迷梦中渐渐浮现出各种模糊不清的景象。

这时他觉得门开了,好像有人轻轻走进来,开头他并不相信,他太困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直到有一个温润的唇贴了上来,贪婪地吮吸,让他猛地惊醒。

二人对视一眼,关怀钰自然地环住关少钦的脖子,大衣上冰凉的雨水贴上他的皮肤,激得他浑身颤抖。

关少钦舔开他的牙关,如吮琼浆玉液般,似是聆听大醉。他的两只手贪婪地顺着柔软的曲线游移。

越来越火热,越来越疯狂。他将她箍得越来越紧,另一手握住他的阴茎上下撸动,毫无理智地趋向一股无比强烈的激情中,转瞬间,如同天上坠落的星星般,眼前光芒闪烁,双手抱住的宽大身躯如同火花似颤动灼然。

他闷哼一声,尽数泄在关少钦的手上。高潮后,那种妙不可言的眩晕感蹒跚而至,他瘫软在他的怀里。

然后是安慰奖一样的绵长的吻和沾着精液的指交。

关怀钰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双手紧紧抓住关少钦的衣领,他深邃的眼眸比深夜的星空更要迷人。

身下的动作有燎原之势,欲望的火焰在体内冉冉升起,他带着哭腔控诉身体的不满:“大哥,给我…”

关少钦喉咙滚动,性器早已肿胀得发痛,

他一把抓住关怀钰的脚踝扯到身下,滚烫的性器抵住小穴,他心里烈焰腾腾,渴望而怜爱,从心灵深处低沉地吐出一个名字:怀钰!

像是抑制着多年的痛苦呼喊,关怀钰被震惊到。

随后不留余地的贯穿使得关怀钰叫出来声,如哭泣的叫声,那么悠长。

快速的抽插让二人间那点不和烟消云散,关怀钰小声的喘息,迷恋地抚摸关少钦每一寸紧绷的肌肉,这是他敬爱仰慕的大哥,是他无果的欲望和占有,是他的亲情和爱。

他早已深陷强烈的爱欲之中而难以自持。

关少钦也未好到哪去,灯光把关怀钰照的雪亮,轻微沙哑的喉咙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哥,他的血像是一股热浪从他的脸流到全身。他低头一口压住他的咽喉,嗜血的欲望让他早已失去理智,内心深处迸发出的一种狂暴感情迫切需要关怀钰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的喉咙里翻滚着:“怀钰,说,你爱我。”

关怀钰早已泪流满面,环住他的臂膀用力的往下拉,嘴唇用力贴上他的唇,那是一个缠绵长吻。

未曾言说的情话都在这不言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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