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中华田园犬的叫声、保安小哥字正腔圆的美语,以及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淡淡的青草香气,全部都戛然而止,只有天上的大毛儿月亮依旧照着,只不过看上去比刚才的大一些、圆一些,里面的图案非常清楚,嫦娥、月兔、吴刚,似乎都活生生地影射在了上面,在没有雾霾的天空里,描绘着亘古以来人们一辈留一辈的传奇。
“doge呢?”张涛愣呵呵地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电线杆子、什么草坪、什么学校,一切都消失了,不远处只有一间残破的小庙还矗立在那里,庙门口点着两盏气死风的灯笼,在荒烟蔓草的夜风中摇曳着,红洞洞的活像吃人妖怪的眼睛。
“整人游戏吗?”张涛想起了刚才那个小哥儿愤怒的咆哮,不会是漫威的人乱入了吧?怎么觉得怪怪的。
哦对了,以前听胡瓜说过,说是人迹罕至的街道上面,有尿骚味儿的电线杆子和院墙之间的地方其实是一个生门,连接着狐狸和人类的世界。
“具体你参考魔兽电影版啦。”面对张涛围追堵截死缠烂打的追问,胡瓜本来就词汇量不足,只好给他举个栗子。
这么说,刚才自己慌不择路的情况下误打误撞跑进了当年那个狐狸洞附近被扭曲的时空里了?不管了,先探探路再说。
张涛顺着荒草之中一条勉勉强强能看得出路径的小道往破庙的方向走过去,还没等走到庙门口,忽然就看见前面比较宽阔的官道上,隐隐约约飘过来一盏灯笼。
“鬼啊!”张涛小声叫唤了一声,跐溜一下子就上树了。
大猫弓着身子盘踞在目测可以表演倒拔垂杨柳的小树上面,忽忽悠悠地随风摇曳着,四爪紧紧地抱住了比自己手腕子粗点儿有限的树枝,暗搓搓往下面围观。
灯笼由远及近漂洋过海来看你,张涛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灯笼成精,原来是个人,不过这人也是挺有意思的,怎么大半夜的还穿着一身儿黑啊?哦对了,古代人讲究男要俏,一身皂。以前张涛一直以为是捡肥皂的意思,后来李绰给他补课才明白皂就是黑色。
吱呀!
张贵人想起了他们家圣上,心旌顿时摇曳起来,同时摇曳着的还有他猫着的这颗大树。
喵喵喵喵喵?张涛登时吓尿了,倒不是怕被黑衣服的灯笼精发现,问题是这货正好经过树下,就他那个瘦不拉几的小身板儿,张涛这个nicebody绝对德国战车碾压你妥妥的啊。
还好,在张涛奋力地用肉爪扒住小树枝的情况下,小树很给面子地没有马上折断,黑衣男子似乎没有发现树上的张涛正在死死地用八爪鱼一样的姿势抱住树干,提着灯笼悄没声息地进入了破庙的大门。
噗通一声,就在男人关闭山门的几乎同一时间,张涛一个猫扑从树上蹿了下来。嗯,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受的潜质的,刚刚那个动作他让李绰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还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使用八爪鱼式,没想到今天竟然便宜了这棵小树,算了,回家也让李绰爽一爽。
张涛正在脑补龙阳十八式,忽然之间听见嗡~嗡~的细响,自带聊斋音效的,张涛头皮一麻,下意识四处围观,发现原来是小庙的山门被夜风给吹开了。
“贱人!”里面传出了黑衣男子的低咒声。
“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