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工会的猎罪者们,这些自由人的精神面貌实在是太差了。
前方隐约传来一点器械碰撞的声音,还有人群的窃窃私语。
苏祢突然放慢了脚步,与江也并排走,“小心点。”
江也点点头,默不作声,静静地跟着。
随着视野逐渐开阔,他们似乎走到了一名堂最中心的位置。
面前的空地上围了好一些人,但最突出的,还是那几个黑衣人。
那几人包裹得比苏祢还要严实,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漏出来。
除了那一个为首的黑衣人之外,其余的黑衣人无一不穿着统一的着装。
远远看去,就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人物。
黑衣人的领队好像在和一个一名堂的猎罪者自由人说着什么,这个猎罪者自由人不住地点头哈腰,一副低人一等的模样。
苏祢将江也拉到一个隐秘的位置,藏在人群的后方注视着那一处。
他们来得有些晚了,因为那几个黑衣人没在这里待太久,就都走了。
等到这里的人都散完后,苏祢带江也进到一间屋子里,锁上了门。
苏祢打开灯,这个光线照不进来的阴湿屋子才变得亮堂起来。
江也站在入口处,打量着这个房间。
比起他们在七名里的据点,这个地方真是太寒酸了。
全屋剩下的还能使用的家具,也就那一张看上去还算舒服的床了。
“先坐下吧。”
“坐哪?”
江也看着高低腿的木桌下方,那张只剩下孤零零的四条腿的椅子,沉默了。
苏祢这时才透露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来,他有些尴尬地说,“那坐床上吧。”
“不用,我还是站着吧。”
...
“你就住在这里?”
“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苏祢说,“知道刚才的黑衣人领队是谁吗?”
“谁?”
“是陆放池。”
“......那你住在这里也太危险了。”
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江也又问了一遍,“陆放池?”
他散落在脑海各处的丝线,好像逐渐开始归位了。
“猎罪者自由人就是工会私底下招募来的猎罪者。”又一则重磅消息砸过来,“所以一名堂也是沈知聿的地盘,也归他管。”
这个沈知聿的手伸得太长了。
苏祢这个人也是够敢的,被工会通缉了,还敢待在沈知聿的眼皮子底下。
像是知道江也要问什么似的,苏祢说了出来,“起码这里只看身份,只要你是猎罪者,那在这里总比外面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