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笑了笑。
“来人可有说了表姐小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洛婉兮问萧氏。
萧氏摇头:“只说是被琴姬气得,怎么气的却是没说。”
洛婉兮又问:“那琴姬又是如何处罚的?说了吗?”把主母气得小产,搁哪家都是说不过去的。
萧氏脸色微微一沉:“我问了,说还没有,可能是还没腾出手来收拾。陈家总要给一个交代的,难不成他陈铉还想宠妾灭妻不成。”
洛婉兮心下一沉,只怕事情没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到底怎么回事她们在这想破了脑袋都没用,还是得过去了才知道。
姑嫂二人略说了几句,洛婉兮便回荣安堂见洛老夫人。说了些凌婵闹的趣事,哄得洛老夫人喜笑颜开,方回西厢房。
回到屋里,脸上的笑容顿时如潮水般地褪去,洛婉兮心烦意乱地歪在窗边的美人榻上。
柳妈妈一脸掩不住的心疼之色:“女子小产最是伤身子的,表姑娘又年轻,可别落下病根影响日后。明儿老奴也想跟着去瞧瞧表姑娘,姑娘觉可方便。”
洛婉兮自然无不答应,又道:“妈妈去库房里找些适合女子这会儿用的东西,过去时带上。”虽然白奚妍可能不缺,但也是她们的一番心意。
柳妈妈应了一声:“老奴这儿有几道专门坐小月子的药膳,这就去写了,明儿交给表姑娘身边的人,好好给她补补,把身子养回来。”养好了再生个小少爷,出嫁女还是得有个儿子才能挺直腰杆,尤其是高嫁的女子。不过洛婉兮尚待字闺中,柳妈妈不好和她说这些。不想还好,一想柳妈妈就忍不住为洛婉兮的婚姻大事操起心来。
“也好!”洛婉兮道。
闻言,操碎了心的柳妈妈便下去忙活了。
略晚一些,陈府那传回话,明天上午她们就可以过去,且还带来了琴姬被送出府的消息。闻讯后,洛婉兮心头微微一松,由此可见陈铉还是个有分寸,那白奚妍的处境就不会太糟糕。
次日一早洛婉兮便随着萧氏前往陈府,说来,姑嫂二人还是头一次来,金堆玉砌富丽堂皇,令人眼花缭乱。
白奚妍的汀兰苑坐落在东北角,庭院里种着大片大片的杏树,早春时节,定然该是美轮美奂,可眼下是冬天,树木凋零,不免让人觉出一股萧瑟来,尤其她们是来探病的。
双眼肿如核桃的白洛氏望着床榻上面无血色,双眼木然的女儿,心如刀绞,闻说洛婉兮和萧氏来了,赶紧道:“让她们进来!”
洛婉兮和白奚妍惯来要好,又会劝人,她就盼着洛婉兮能劝的白奚妍想开点,别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了,这不是在剜她的心吗。
要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昨天她绝不会跟那个小贱人一般见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昨儿下午,她见白奚妍郁郁寡欢,便带着她去梅花林里散心,哪想远远的就瞧见琴姬在跳舞,陈铉就坐在凉亭里津津有味的瞧着。
跳舞就算了,万不想琴姬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跳到了陈铉怀里,极尽挑逗之能事。
要不是突然来了人把陈铉叫走,还不知小贱人能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来。
自己气不过,教训了她两句。青天白日勾引男人,简直不知廉耻。她哪一句说错了。
琴姬竟然敢回嘴,嘲笑妍儿拢不住男人。
她恨不得撕了对方的嘴,刚想动手,妍儿便喊肚子疼,竟是见血了,谁能想到才一个月大的孩子就没了,就这么没了!
想起那滩血,白洛氏就锥心刺骨的疼起来,那可是她外孙。要不是那个小贱人,妍儿怎么会动了胎气。幸好陈铉没有包庇琴姬,回来就将琴姬杠出府了。可想起陈铉那张阴沉如水的脸,白洛氏在心里打了哆嗦,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