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倒很自然,“我确实在夸你啊。”然后想起什么皱了眉,“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城里的公子怎么这么瘦弱。”
谢霖想了想,“当时确实是。毕竟牢里吃不到什么东西。”
这下春香倒是惊了,“你坐牢了?什么时候?”
“来这里的前几个月,大概呆了有两个月。后来皇上就降了我的职,贬我去绍乡了,就出来了。”谢霖不想春香担心,不愿多谈,“原本就是演给三皇子党看的一出戏,只是演全套了而已。以后不会再有了。”当然,全套包括了刑讯拷打,只是没有再说的必要。
春香瞪了谢霖一眼,“什么以后!没有以后!”
谢霖忙称是。
走了一会,春香又盯着谢霖。
谢霖叹了一口气,“你说。”
春香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这么冷淡,连说话都客套得很?难道你不是知道我爹住哪,才来寻我的?”
谢霖老实回答:“其实爹的信不多。我不知道你们住哪,以前通信的时候他从没提过,可能也是不希望我去找。后来透露了些许,但我也并不知具体。我提前出发,确实存了寻你的心,但我走那条小路完全是偶然,后来看到书房里的书才确定的。”
“书房的书?”
“你爹添的注脚,他的字迹我认得出来。”谢霖答得一五一十。
春香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到了谢霖身前,漫不经心的开口问,“所以,你对陌生的姑娘都是这样,客套?”
谢霖听了抿唇笑弯嘴角,“我对除你以外的姑娘都这样,客套。”
这下春香眉梢都带了笑意。她将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伸了到了谢霖面前,谢霖笑着牵过。
陌上柳色青,落花入稻间,正是春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