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阿婆看着春香这副样子,反倒笑了,她摆摆手,不让行之行礼,坐都没坐下就说要走了。
春香送她到院子门口,应阿婆说什么也不让她再送了。
她拉着春香说:“香啊,你需要攒钱,这我知道,但有人的地方就有话头。你虽住得离村子远,也防不住人的嘴,我知你心里有数,但你一个姑娘家,阿婆觉得你可以考虑……”
春香听完第一句,就估摸着应阿婆定是猜到她租房给行之,怕事情传出去,她的名声受损。春香知晓应阿婆的这番话是出于好意和关心,她将手合在应阿婆手上,说:“阿婆,我晓得的。但总归,我要走了,倒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了。”
应阿婆就没往下说了。
春香目送完应阿婆,又在院门口发了会呆才进的家门。
春香想了想还是去书房找行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给行之介绍下应阿婆的。
“行之,那阿婆是……”
结果行之头也没从书本里抬起来,回了句:“我知道,阿婆前几天来过了。”
???
春香急说:“什么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行之这回倒是抬起头来了,像是欣赏了一下春香气急的样子,眼里含笑,然后说:“她只交代了我,没话留给你啊,我跟你说什么?”
这下倒是春香有点懵了,“阿婆交代你?交代你什么?”
行之也不答,拿起手边的茶杯,慢慢呷了一口茶,眼神微垂,看着杯中的茶叶,水汽顺着他的嘴唇、鼻梁、睫毛升蕴到发梢,然后听到他说:“她交代我,好好待你。”
春香听完,愣了。然后哈哈干笑两声,留下一句,“我去田里。”,一溜烟跑了。
太怂了,太怂了。
春香懊恼地踢了踢路上的石子。
居然就这么跑了,不过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在向她表心意没错吧?
要是她爹在这儿,定要调侃她这事儿做的不大气,真不随自己云云。
这下可好,晚上回去该怎么面对行之。
春香现下这脑子全被懊恼的心绪给堵住了,一下也没想到刚刚这事儿没头没尾不合情理,为什么应阿婆没头没脑的对行之说那样的话,他们二人一面之缘,谈得上托付吗?
等到春香想到这层的时候,她已经在田里做的大半天的活了,一看日头,已经过了晌午了。刚刚冒出来的疑惑也一直挠得她心里发痒,刚想坐下歇歇吃个午饭,捋一捋这些乱七八槽的思绪,一搜寻,发现自己出门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备上午饭。
春香一叹,好吧,这是逼着她回去呀。
那就回去呗。反正自己早上已经丢过一次人了,就是再丢一次也没关系,一定得把心里这点问题搞清楚了。
这样想着,春香已经往回走了。
快到家的时候,春香听到院子里传来两男子说话的声音。春香正在讶异今日怎么家里突然这么热闹。
走近了才发现,除了行之以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