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y与直男没有友谊。”
“你跟我不是?”
“咱俩?父子情。”
“……”
另一边,车内。
江恩看了看中央镜,绕城路上夜灯明亮,她能清楚看见后座的贺栖川此刻没什么表情的脸。她犹豫再三,开口道。
“贺哥,”祝良机不明白,跟了贺栖川五年,她却知道刚才说出是朋友时贺栖川的语气绝对不算友善:“你不高兴吗?”
“为什么不高兴?”
江恩被噎了一下,知道自己逾越了,她没再说话。
“晚点给amy发个消息,”贺栖川懒散地撑着下颚,看窗外昏黄灯光下的雨水:“让她联系林莲娜的经纪人,叫林莲娜把今天晚上ktv的录像删掉。”
“什么?”
“祝良机唱歌的时候,林莲娜在录像。”
江恩一惊。这种录像如果爆出去绝对能弄一大波热度,祝良机是现下当红的流量小生,虽然绯闻满天飞,却始终没被媒体拍到确切与某个女明星私会的证据。林莲娜如果放出录像,再加上一条合适的通稿……
“算了,”贺栖川说:“让amy要到后别立即删,留一份发给我。”
电影的拍摄进入后半期,同刚进组那会儿相比,闻导抽的烟明显多了起来。导演有压力,对演员的要求就更苛刻。拿着棒球棒的一姐对着人形模型狠狠一挥,血包被打破的瞬间,闻导喊了卡。
“过!祝良机、贺栖川准备下一场。”
“《真探》第一百零九场第一条,a!”
沈长星家的地下室,干冰制造出来的烟雾让环境看起来异常森冷。长镜头前推,伴随门锁转动的声响,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陆恭的目光聚集在中央处的方型盒子上,他的眼里划过一丝惊怒,像是看见了什么超出想象的东西。
剧本里陆恭看见的应该是被冻在巨大冰块里的菲菲。正因为有一间堪比冷冻库的地下室,沈长星家里的温度才会常年偏低。伴随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穿着单薄的沈长星出现在门外,他看着陆恭,眉眼轻抬。
“您还是找到了这里,”沈长星说:“原本我只是为了演得更像些才去找私家侦探,想不到您比警局里的废物有用多了。”
“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啊,大画家。”陆恭指了指冻住尸体的剔透冰块:“你是变态?”
“不觉得很美吗?”沈长星看着菲菲,女人脸色苍白,她的面容似若沉睡、就连长发都仿佛失重浸没在水里那般:“她是我的灵感女神,只有她才能使我的画笔有生命。但她总爱去深山写生十天半个月不回来,那时我就什么都画不了。”
“所以你把她冻在了这里?”陆恭终于明白了沈长星画室里逐渐阴郁的画作是怎么回事,他语气讥讽:“贼喊捉贼,你身为凶手却自己报了警。”
“那又如何呢?陆先生。”沈长星退后一步,他拉上门,陆恭想追过去,但他站得太靠内,室内的寒冷使侦探的动作变得迟缓。模糊音色从门后传来:“等你死了,你就是这间屋子里的第二个冰人。”
“行了!”闻导吐掉烟头:“先吃饭,大家辛苦了。”
祝良机松了口气,让他装温和就算了,演沈长星这种后期爆发的变态杀人犯实在有些困难,幸亏闻导没让他吃ng。贺栖川见他的样子,伸出手绕过祝良机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