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和宫主说话!”一个柔美软糯的娇叱响起,陶笛儿一眼看过去,就见一个夷装女子和一个眉眼隐约几分熟悉的清隽男子站在不远之处。
“秀儿!”谢文笛沉声似警告一般,白秀恨恨盯了陶笛儿一眼,那样子像是盯着老鼠的猫,陶笛儿忍不住一个哆嗦。
她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妥了,转而问谢文笛道:“宫主?你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和这个白秀是一伙儿的?记得白秀杀人时的样子,陶笛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秀儿性子不好,你莫要怪罪。至于我,就是千嶂宫的宫主。”
陶笛儿一听眸子忍不住瞪大,接着整个人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千嶂宫!
唐门便是被千嶂宫所灭啊,陶笛儿忍不住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破绽,却发现谢文笛眼中坦荡,仍是微笑看着自己。
陶笛儿瞳孔一缩,语气危险起来:“唐门……是你派人……”
“不是我……”谢文笛像是料到了陶笛儿的敌意,见对方一脸仇恨怀疑,忍不住又苦笑一句道:“我就是为了这事儿而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真相吗?我毕竟是你舅父,若是一直背着这个仇敌的名字,想必锦儿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慰……”
陶笛儿双拳握了握最终松开,勉强点了点头,因为刚刚谢文笛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陶笛儿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真诚和伤痛。
“宫主,不如还是改日再谈,属下恐怕离开过久,皇帝会起疑心。”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清隽男子突然说道。
陶笛儿听到声音不由一愣,接着不可思议道:“你是那个老鸨子?”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接着飞快的看了谢文笛一眼,见对方点头才恭声道:“属下参见笛儿小姐。”见对方默认自己就是当初陶笛儿卖了唐若涵那家楚馆的老鸨子竹,陶笛儿突然觉得有些晕了。
仿佛一个无形的大网将她蒙在其中,而自己早已深入陷阱而不自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已经掉入了陷阱?
那自己究竟是什么角色?真正的猎人又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眼见着陶笛儿情绪不稳,谢文笛脚下一动,已经来到她的身侧。陶笛儿心思不宁间就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缓缓注入自己体内,让自己沸腾的血脉慢慢平静下来。
“看来今日的确不适合与你说这些……与你母亲相比,你更心软的多……”似感慨一般,谢文笛叹了口气。接着陶笛儿感到手中被塞进一物,凭手感是一柄短笛。
“若是想好了,便吹这个,我自会前来。”谢文笛说完向白秀和竹示意一眼。然而还未举步,突然听到陶笛儿在他背后的声音——
“你这么做,是要让我做什么?”
谢文笛背对着对方的俊颜上浮起一丝复杂的笑意——这才是他妹妹的女儿。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陶笛儿眼见着那人融进了月色之中,紧随其后的白秀还是照例回头瞪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两人到底哪里结了那么大的怨。
谢文笛今日出现在她眼前,又扔下了“唐门并非千嶂宫所灭”这一爆炸性的消息,的确够陶笛儿喝上一壶的。但最让她在意的还是为什么对方一直都没有解释,偏偏到了今日她进宫之时,突然出现了呢?况且说他是自己的舅父,这个陶笛儿倒是信,不过似乎这其中又有什么微妙的地方……
陶笛儿想了整整一夜,是以第二天李忱几日来第一次踏进陶笛儿住处,看到的就是黯然无神的一对熊猫眼。
“昨夜没有休息好?”见老爹来了的万寿说不出的乖巧,在一旁扭麻花似的却也不走。
陶笛儿意外得到对方纡尊降贵的关心,点了点头,接着李忱突然丢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这几日看来,你与万寿如此投缘,若是将她记在你名下如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