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走了过来。原来洛泽是酒店大客,且他喜静,难以伺候。这里又不是洛氏惯常用的套房。所以经理不敢走开,一整晚都留在这里,随时听洛泽指令。现在见到月小姐焦急,于是走了过来,礼貌询问:“月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洛先生刚出去了,他吩咐下,让我在这里保护你。所以,你不要害怕。”
他的汉语说得别扭,但月见还是听懂了。“我要见洛泽。”
对于她的直呼其名,经理愣了愣,然后说,“好的。请跟我来。”
穿过那个美丽的庭院,透过繁复有序,高低有致的层叠盆景,月见已经看到不远处茶室里的洛泽了。他就坐在主人位上,他的身旁摆放着一只蓝釉的古朴花瓶,瓶子里插了一株白色的花。
花朵洁白,花瓣晶莹层叠,他的手就垂在一边的蒲苇上,手边也是一只蓝色的茶杯,衬得他的手更加白皙修长。
黑色的西服袖子,那颗袖口紧扣,不露出腕间一点肌肤。他垂眸看着那朵洁白的花出神,月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侧颜清逸美好,他本来刚毅立体的轮廓在花朵的掩映下,显得柔和温润。这时,她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大瓶子里插有一大捧白色的花。
月见停住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的他,忘记了时间。
他眼睫那么长,隔了好些距离,也可以看得清,像一把浓密的刷子,密密匝匝地投影在他深陷进去的眼底,连他高挺的鼻骨与眉骨眼窝凹陷处,都是覆了一层阴影。月见就没见过,比他睫毛还要长的男人。
正因此,他的一对眼睛,更加迷人,时常引人探究。
像是感应到了她炙热的眼神。洛泽举起茶杯时,已经看到了庭院里的她。
她身后是一株开得正艳的淡金色月季,花影团团,透过庭院立起的古雅灯柱,花影层层渲染,扑簌簌地都像落到了她的发间,身上。
洛泽似乎闻到了花香。
是桂花香。桂花树就在月季旁,风过,吹起一大片桂花,黏在了她的鬓发之间。她只着白裙,俏生生立在那,像踏夜而来的精灵。一如在沙漠的那个夜晚,她悄无声息的来,美丽勾人。
还是洛泽最先反应过来。他对着她做了个“过来”的口型。
月见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飞快地奔了过去。她赤脚,踩在廊道下的木地板上,吱嘎作响。
大家已经反应过来,一并转头看向圆形的大门外。一个日本高层高雄正田正要训斥是谁这么不懂礼貌,声音猛地卡住,一对小眼胶着在了月见身上。那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冷艳,精致,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无端地诱惑人。
与这里的禅境,格格不入。
程庭正要指示月见从小门见。木忍冬借谈事由头坐到了他身边,并暗扯了一把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程庭对着木忍冬摇了摇头。
但月见跑得快,已经从大门闯了进来。
木忍冬看好戏一般地看了眼洛泽。洛泽一直注视着月见,见她进来,对她伸出了手。
月见牵着他的手,在他身旁坐下。
洛泽垂眸,忽然说,“夜里风大,你又没有穿鞋子。”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白皙美好的一对脚踝,细细摩挲,月见安静地任他抚摸,像一只安静乖巧的猫。
高雄正田只觉得有一双手,猛地卡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呼吸。
洛泽察觉到高雄一直看着月见的一对赤足,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脚放进了自己怀中,替她捂暖。
得,不单止不批评,还公然虐单身狗。她就得按规矩来,还真是差别对待。木忍冬翻了翻白眼。程庭在她耳边低声说,“别生事端。洛先生不喜欢。”
“切。”木忍冬低骂了一句。
洛泽将西服脱下,披到了月见身上,看见她手中握着的文件,心下了然她为何突然过来,“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