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便各自提着花灯离开了酒楼。
老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地感慨道:“人各有缘,终究是错过了。”
老人从未跟燕炽说过,十几年前的某个晚上,他曾在来收账的时候,亲眼看到那位名为孟枕山的少年,趁着这位年轻仙师醉酒之际,隐忍地在他侧脸落下过一吻。
那位少年察觉到了老人的踪迹,最终塞给了他几块灵石作为封口费。
老人其实不在乎这几块灵石,也没有兴趣去插手其他客人的私事。很明显燕炽当年只将这少年视作挚友,并未起别的心思,而少年多半是怕破坏这种关系迟迟不敢暴露心思。
老人想了想,最终并未全部收下,而收下了一壶辜月寒价格的灵石。
他一直很好奇那少年最终有没有将心思说出口。但现在看来,多半是从未说出过吧?
现如今,他将十几年前的那份封口费转变为一壶辜月寒还赠回去。
希望那位少年能够放下心结,好好生活。
…………
段延亭与燕炽提着原先买来的花灯并肩而行,大概是因为手中拿着东西,两人虽然靠得近,但并且有什么肢体接触。
燕炽走到一半,像是忍受不住什么一般,换了只手提着花灯,用靠近段延亭的那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段延亭没看燕炽,回握住了他的手。
段延亭看着眼前的灯火阑珊,听着人们的欢声笑语,不由自主地说:“师兄,等到适当的时机,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的秘密。”
“好。”燕炽轻声道:“我也向你承诺,到那时我会向你坦白一切。”
“但在此之前,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
段延亭:“好。”
刚才的事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两人又恢复了原先暧昧亲密的氛围——直到余攸辞的出现。
余攸辞似乎是一路找过来的,满头大汗,仪容不整,哪里有修士的从容得体。
当他穿过人群,看见段延亭和燕炽的亲密时先是瞪大眼睛,随后顾不上那么多,焦急道:”师兄,李师兄传信说祁凛山出事了。”
段延亭:“你先别急,讲清楚什么事?”
“这事有点复杂……”
燕炽想起文鹤临走前提的事,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立刻道:“那就长话短说。”
余攸辞难得见燕炽面露急色,纠结了一下说辞,最终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林如钦入魔了,行磊帮助他叛逃出师门,目前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