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工作第三年,她父母按捺不住了,催着她找男朋友,可她找了两个,父母总能挑出不满意的地方,到后来父母直接催着她去相亲,南方都是她妈亲戚朋友介绍的。
她拒绝,她妈便哭,诉说这么多年养她多不易,她爸则坐在客厅一个劲儿抽烟。
她避不开,躲不了,她妥协了。
不是放在心上的人,那跟谁结婚都一样。
只是在相亲十多回都失败,她妈甚至拿自杀来威胁她,她当时就答应她妈,遇到下一个相亲对象她就结婚。
下一个对象就是她前夫,她婆婆长了一张巧嘴,将她妈哄的眉开眼笑。
结婚后她曾跟她妈抱怨过男人的不靠谱,她妈却说男人会过日子,他们结婚第三年又买了一套房。
女人自嘲,是,买了新房子,却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一家三口偷偷买的,房产证都是她婆婆的名字,还说买房的钱也是她婆婆出的。
她妈让她忍,毕竟她妈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她妈甚至还说,起码她女儿结婚之前还跟男人相处过,她与她爸当年结婚也只见过几面。
她妈还说她婆婆总会走在她前头,到时候房子还不是又回到她手里。
后来因她离婚的事,她父母要与她断绝关系。
她跟父母妥协过一次,再不会妥协第二次,她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毁了。
女人离开的背影决绝。
大堂内,男人的心在滴血,可他不敢不给钱。
他手伸到包里,随即又抽了出来,“我没带现金。”
“没关系,手机转给我也是一样的。”锤子拿出手机,而后转头问时落,“时大师,这样成吗?”
时落盯着他的眼睛看。
这人浑浊的眸子又习惯性的闪躲。
“他身上有钱。”时落说。
锤子大步过去,单手将人提了起来,用力抵在墙上,“我看你跟那严监生差不多。”
“严监生是谁啊?”屈浩最近挺好学,他凑过来问。
“严监生就是《儒林外史》里吝啬第一人。”姜阳习惯性的又扶眼镜,他简单说:“最有名的一段就是他临死前怎么都不肯闭眼,他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妈等人都上前猜度解劝,但都没有说中,最后还是他妻子赵氏走上前道,说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直到赵氏挑掉一根灯草,他方才点点头,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