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季雪城拿着熟悉的画框竟然会觉得不知所措,看向郑婉瑜:“夫人,这是从哪拿来的?”
“当年翊然抱着言言回来,死都不肯说言言是谁生的,”郑婉瑜伸手抚平剪纸的折角,眉眼温柔:“那时候言言晚上睡不好,他就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转悠,好几次看见他对着这个画框出神,后来言言学说话,家里长辈都会喊了,就只剩下妈妈这个称呼没有说明对象,忘了是哪一天,言言忽然兴高采烈地牵着我往翊然房里走,告诉我说,这个画框是妈妈弄的。”
季雪城抓着画框的手收紧,眼泪猝不及防掉了下来,砸在褪色的红色剪纸上,仿佛晕开了一滴血泪。
“小季?我是不是说多了,”郑婉瑜被季雪城突然哭红眼吓了一跳,连忙拿手巾帮忙擦眼泪,语气温和缓慢:“你要是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我去拿言言的照片给你看啊?”
季雪城发觉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拿手背抹眼泪,嘴里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不喜欢,我只是心疼他。”
听到季雪城说‘心疼’,郑婉瑜就放心了,她今天这一趟没白忙活。
“心疼他做什么?你不愿意生孩子,他都逼你生了,你就折磨他呗!”郑婉瑜表里不一地指责了徐翊然,内心里希望季雪城可别真的使劲折磨自己儿子。
“没有,”季雪城也不知道怎么和郑婉瑜解释以前的那些事,只能坚定地告诉对方:“孩子是我自愿生的。”
只是我醒来没一个人露出母子平安的庆幸脸色,也没人在我面前说一句孩子怎么样了,我就以为医生保住大的没保住小的。季雪城心里想,他和徐翊然这个误会挺大的。
和资本家的恋爱可真不好谈。
因为郑婉瑜的这些话,徐敬言每喊一句‘妈妈’,季雪城都会内心激动一回,并且积极热烈地回应对方。
一个礼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季雪城按照往常的习惯,先在徐敬言房间里睡一会儿,等对方睡着后,自己再爬起来回到主卧,抱着徐翊然睡着的枕头继续入睡。
枕头上的橘子气味淡得季雪城只要呼吸过猛,上面的味道就会消失了一般,季雪城睡到一半突然就热醒了,有些不满地醒来脱衣服,脱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没开窗,只好起身去打开窗户。
回到床上又觉得口渴,没好气地再次起来去楼下喝水。
他刚踩下第一个阶梯,别墅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徐翊然穿着黑色的风衣走进来,边上楼边脱风衣。
“怎么起来了?”
“你回来啦?”
两个人在楼梯上撞见,徐翊然快步走上前,伸手拥季雪城入怀,满足地喟叹:“嗯,回来了。”
季雪城心想:就算压力大,也不要一见面就顶着人吧!
但身体好像很诚实,死死地回抱住徐翊然。
楼下的赖淑芬看了一眼墙上黏在一起的影子,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东西,关了灯回去睡了。
“你要放精油吗?”
看到徐翊然一脸疲态,季雪城就心疼了,屁颠屁颠地帮着捏肩捶背,对方原本只想随便冲个淋浴就算了,结果回头就看见季雪城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殷勤地准备泡泡浴,露出的半截腰白皙嫩滑。
徐翊然站在季雪城身后,目光沉沉地盯着对方勾人而不自知的腰线,突然跪在地上的人站起来了,走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放精油。
“不用,你别弄了,先去睡吧。”徐翊然不尽兴地伸手探进季雪城的衣服里,掐着对方腰上腻滑的肌肤说着一本正经的话。
季雪城被对方掐得想笑,精神奕奕地抓住徐翊然的手道:“你回来了,我一个人就睡不着了。”
这话说得徐翊然面上一愣,连探进季雪城裤头的动作都停了,低头审视对方,良久,才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