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殿内二人正好*将收,被善见叫为师兄的人开口道:“今日下午来的那两人,是何来历?”
善见慵懒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个叫程良的,看着和善可亲,说话却是滴水不漏,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不过我看那两人气度不似常人,但江湖上却从未有过程良年一这两号人物,估计是假名,可要派人盯着?”
“不用,到时只怕打草惊蛇,且看他们知否真的只是借住一宿。”那师兄略作思忖,又道:“仓廪处再多派些人手,下一批漕粮再过一日便到泗州中转,之后运往漠北函城关,四皇子让我们往里面做些手脚。”
“这是为何?漠北今岁草料不足,上月犯边虽然被打了回去,但是他们若不想饿死就只能到大齐边境抢掠,这批漕粮若出了问题,不但明元帝大怒,函城关要是破了……”
善见剩余的话还未说出,被唤作师兄的人便道:“监运使是二皇子的人。”
“原来如此,看来四皇子为了扳倒二皇子,真是连叛国这等事情都做得出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喜欢。”
“师弟这般说,我可是要吃醋了。”
“我的心系在谁身上,师兄你还不清楚吗?”
“师弟……”那人闻言又要覆上善见的身子,却被善见推开,“我累了,主持师兄,你明日可还要带元夫人求子。”
“唉,师弟真是扫兴。”
两人又是勾缠一番,这才收拾离去,善见临走前,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上方,拢起僧衣,施施然地走了。
直到两人远去,梁澄才和一念跳入殿内,梁澄此时却没有心情欣赏抱子菩萨,他明明记得上辈子这次漕运并未出现任何问题,难道……
梁澄脸色一沉,上辈子二皇子四皇子头上有他这个太子压着,两人一致对外,倒是没出这回幺蛾子,不过,这世没了太子,四皇子要想上位,必先除去二皇子,恐怕就是因为这层,这才出现今日的变数。
函城关原先由他舅舅驻守,舅舅回京述职,所留皆是心腹,函城关依旧铁桶一个,突厥不敢随意犯边,但若是军粮出了问题……
梁澄眸光一冷,他一定要阻止四皇子的动作,他抬起头,正要开口,就听一念道:“师弟要做什么我知道,师兄会帮你。”
梁澄心里一暖,道:“多谢师兄……”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份,何况……”一念笑,“我亦心甘情愿。”
梁澄只当一念的意思是能为大齐百姓出力,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