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看着那份厚厚的章程,讶然说道:“我三十年没回来过,没想现在京里结个婚这么麻烦!”
“不麻烦,这都是标准流程了。只是这次的主婚人是皇上,所以多加了些仪程。”
“天,这么重,”何晚颠了颠那份厚厚的,有一块方砖那么重的议程,“在北疆,结婚就是把两家请来,拜个堂,喝个酒就行,哪儿有这么多事。”
“在京里结婚,流程是多了些。皇上虽然派了司礼官来帮忙,但在应酬方面,还是需要我们来负责。我怕有疏漏,所以才来和你商量。”
“吉夫人您看有什么要我做的您就说吧,我真地对这些一窍不通。”
“请人、排座位的事,我来负责。宴席的事儿,要不您来帮个忙?”吉夫人绕了一大圈,终于绕到今天来的重点上。
何晚觉着自己做个长辈,啥事儿也不做似乎说不过去,让她来负责宴席总比让她负责人情往来强,于是她就说:“成,我来负责宴席。”
吉夫人笑着将章程翻到宴席那一页,指着上面的条条框框说:“这次是皇上主婚,请的人多,这是大概的宴席排位,前院加上后院,大概有六十多桌吧。”
“这么多人?这得请多少厨子和餐具才供得上?”
“厨师和餐具都是云香楼的,为此,云香楼要停业三天。”
“我倒是听过云香楼的大名,它居然要为这个婚礼停业三天?”
“这酒楼本来就是元佑占大头,停业三天,把那边的厨师和餐具借来,也说得过去。”
“哦,没想这小子还挺有钱。”
“晗月在那里也有一份子。”
“这俩孩子,看着还挺好。”何晚笑。
“是呀,你是不知道,京都有多少人家想将萧元佑收了,结果最后还是落到你家童晗月手里,据说是萧元佑主动求皇上赐的婚。晗月这孩子也不错,要不是我那孙子有个娃娃亲,我早就想把晗月定下了。”
何晚看吉夫人肯定了晗月和元佑,便笑着点头:“这俩孩子都不错,我这当长辈的也放心了。”
“所以呀,这次的婚礼您可要费点心。”吉夫人顺过话茬。
“没问题,我尽量把这酒席操办好。”何晚爽快地应承下来。
看着吉夫人可亲,何晚又说:“您比我大点儿,知道的比我多,往后我就管您教老姐姐吧。”
“成啊,老妹妹,呵呵。”吉夫人笑着握了握何晚的手。“想当年,老妹妹你在京都时,我还在一次游园会上见过你……”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接着又转到婚礼上来。
“云香楼为了这次婚礼,前前后后要停业三天。二十八号婚礼,二十七号开始停业,将餐具和桌椅开始往元佑他们那个御赐的崇德园搬,当天我们要进崇德园布置会场,按图纸摆放桌椅……”吉夫人介绍。
何晚与吉夫人聊得投机,见吉夫人说了这么多,有些晕头转向,便直言道:“老姐姐就直接说我要干什么吧。”
“布置会场、摆放桌椅之类的,就由我和司礼官商量着办,老妹妹就负责菜品吧。”
“这个好办,”何晚笑道,“老姐姐这是把最轻省的活给我了。”
“也不轻省,”吉夫人笑,“那么多人呢,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要想不让那些长舌妇说嘴,这菜品可是要下番功夫。”
“说的我都不敢接这个活了,”何晚笑,“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