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文在心里说,我偏要找个机会比试一下。
由于案情重大,三位钦差当晚就带着三辆宽蓬马车,和大理寺向京兆府借来的一百名兵士出发。
一上路,丁文就开始向吉符抱怨:“刑部这次来的排场也太大了,瞧瞧,单应身边跟了芮捕头和常捕头,那位侍郎大人身边还跟了两个顶尖高手,大理寺这边就咱们两个人。”
吉符看了眼这位平日很机灵但是爱唠叨的手下,缓声说:“那两个顶尖高手就是人们常说的‘铁锅侠’和‘鸡爪侠’。”
“不会吧?”丁文表示诧异。传闻中,铁锅侠身高八尺,面色黝黑,壮硕吓人的很,可眼下这位却英俊得很,麦色肌肤,身形矫健,脸上棱角分明,浓眉大眼。而传闻中的鸡爪侠身体瘦小,灵活的像个猴,想着应该是个尖嘴猴腮的模样,可眼前这位却是个秀气白皙的少年。
至于断袖侍郎更是与传闻不符。虽然他脸形稍显柔和,肤白如玉,但他修眉俊目,立鼻薄唇,往那儿一站,没有丝毫传闻中的娘气,反而有股如松竹般的英气与傲气。
果然传言不可信,丁文闭嘴了。
其他人可没有丁文心里这些小九九。单应、萧奎和吉符一路上都坐在一起探讨案情。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他们推测这个案子不是福王做的,就是禄王自编自导的,其他情况基本不作考虑。你想啊,一百多个侍卫居然被砍杀一空,一般的山贼没这个本事,唯一可能的雄霸没理由做这件受力不讨好的事,除非他与二王有勾结。
四日后,一行人昼夜兼程地来到沧州夏县的郊外。当地的府衙已经将案发现场保护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出入。里面的尸体都保持着原样,在九月的天气里,已经开始发臭。
众人到了现场,谢过当地府衙的好意,也没休息,直接带着喷了药水的面巾进去查看。只见这一百多个侍卫几乎都是一刀毙命,打斗痕迹很少,说明这群歹徒的武功很高。
场地中央的一辆豪华马车已经被从中劈开,马车内零碎的物品洒落一地,一个小娃娃常玩的木马被人踩得稀碎。木马上还沾着凝固的血液和一截小孩的断指。
单应与萧奎对视了一眼,两人顺着这血迹往山林里走去。
芮捕头悄声与常捕头说:“这么多血流也流完了,如果这血迹是那位王孙的,估计是凶多吉少。”
常捕头点了点头:“你说他们留下这么明显的血迹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跟着血迹走吧。难道有陷阱?”
同样的疑问也在吉符和丁文的眼中浮现,案犯为何会留下这一条血迹?是因为太匆忙的缘故,还是有陷阱,劫持了皇孙要赎金吗?
众人沿着血迹走入一处山谷,萧奎抬头看了眼四周,感到有危险。就在他让众人后撤的当口,一群灰衣人伴着嗖嗖的冷镖声,从天而降。
“结阵,保护吉大人!”萧奎大喊。这些歹徒留了血迹原来是要诱杀他们。
萧奎、桑源和罗修远迅速组成了一个三人剑阵,单应和芮捕头、常捕头也组成了同样的三人剑阵。两个剑阵将这群灰衣人挡住。
单应大喊:“快护送吉大人后退!”
丁文还想逞强与灰衣人斗一斗,没想才过五招就被砍伤后背。他急忙和其他兵丁一起护着吉大人仓皇后退,只一会儿功夫,周围的兵丁就倒下了六个,两个灰衣人已经近身。丁文眼瞅着今日小命不保,就见天上又飘下一队身着劲装的深棕色像麻秆一样的人,五五结阵,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