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让凤十三那货别这么得意了,他非不听。瞧,坏事了。所以笨蛋是他凤十三,没她鱼青鸾什么事。可凤七那货可没她那么讲理,他执剑继续喝问,“说!你到底用什么法子迷惑了十三,让他纵是被你踹踢下湖,也要护着你!”
瞧,傻子是个有福之人。自个儿办事不牢靠,居然还有个七哥肯这么毫无保留的信任着他。也不分个好歹,非就把这罪名硬扣给了她!她也是被他硬拉下水的好罢?有眼睛的人都会瞧!
“我与十三王爷今儿个才相识,又何来迷惑之说。实是十三王爷知道小岁子确实是与他顽笑。才会对小岁子如此护着。”鱼青鸾一字一字的说着,眼角却直直的盯着凤七手里的宝剑,生怕他一个冲动就把她给捅了。
凤七瞠着利眸,嘴角隐出一抹冷笑来。“果真如此,那你又为何别的消息都不说,只说了那鱼府的消息?你这不是别有居心么?”
鱼青鸾心里那个冤枉,是他弟弟非让她来开导这货,结果他非但不感恩,反而还对她反咬一口。“七爷不是与鱼家小姐订亲了么?这事儿整个凤舞皇朝都知道了。小岁子前来说事,自然要挑七爷感兴趣的来说了。总不成说,就把张家阿花养了一只小野猪,结果野猪生了一只小野猫的事儿说给七爷听罢。”
凤七闻言,面色肃冷。清而微挑的眉毛略略跳动,他的眼,紧紧的锁在小岁子的脸上。似在考虑她说的话是否属实。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正值轮值换守之时,十三王府的家丁护卫们路过,见着凤七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竟没一个胆敢前来劝阻。
到底还是有人觉着鱼青鸾这个打帝都过来的太监不该受到此等恶待。这便急急的返身朝着凤十三的寝房而去。
那人一走,凤七便漠漠的伸出修长手指,对人背影一弹。欲报讯的人身子一僵,人便就这么扑跌在地。唉哟唉哟的叫唤出声。
凤七头不回,一字一字的道,“谁敢把这儿的事告诉给十三爷知道,仔细他的项上人头!”
这话说出来,众人谁也不敢再动一下。
六道远远便瞧见这儿的情况,他蹙眉飞奔,拔开众奴见着凤七正堵着鱼青鸾,似乎要与她拼命。这便赶紧上前几步,低头禀道,“七爷,您这是做什么。这位公公是自宫中来的贵客,这若是他在这儿出了点儿什么事,上头责怪下来,十三爷可不好处置。”
也就是说,你凤七要闹事,可以。可请你出了十三王府再闹。
凤七见势,冲着鱼青鸾缓缓扬唇,勾出一抹笑来。道,“六道多心了,本王不过是想与这位公公问些宫中的事体。小岁子公公,是不是?”说时,他的指骨格格作响。
鱼青鸾瞥了眼凤七的手,嘴角一抿。笑道,“这是自然。方才王爷还与小岁子说起,原来王爷离开帝都多时,心中对雅妃娘娘甚是挂念。这才追着小岁子多问了几句。”一句话,便把个凤七挤兑得没法儿再在十三王府赖着不去。
六道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他笑道,“七爷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不知七爷何时动身?”
凤七咬牙冷笑,“小岁子公公所办之事至关重大,绝对不容有失。所以凤七想,不如凤七就等公公办完了事,才一并回帝都。方才公公也答应了。”意思你小子想先打发本王回帝都,好一个人在这儿迷惑十三,你想都别想。
这货他是非要与她作对是罢?鱼青鸾心中暴怒,恨不能直接把他一掌给拍死了。她嘴角薄抿,面上倒还递了丝笑,答道,“是啊,六副将。”
六道闻言,自是欣喜万分。
鱼青鸾与他几人道别,这才返回自个儿的厢房。她洗了头脸,这才吹熄了烛火,正打算歇下。哪料这时房门便被人砰的一声踹开了。月华之下,凤七一身白衣,执剑负手而立。
这货他是没完了是罢!鱼青鸾怒由心生,她自榻上起身。刷的抽出随身短刀,朝着凤七直攻而上。凤七抬剑格挡,可她又朝着他的鱼木脑袋侧踢一脚。
凤七一没小心,差点儿就被她踢到了头。他怒斥,“大胆太监,你果然是刺客!”
鱼青鸾心头之火腾的便上来了。她扬声喝道,“你才是刺客。你见过哪个刺客是被人在房里堵着出手的?你是不是被驴踢了脑袋?”
凤七想起刚刚鱼青鸾朝他头踢来的那一脚,心中一恼,喝道,“你就是那头驴!”
鱼青鸾心中一恼,也不管他手中有没有剑了,这便不退反进。先是将他手里的剑反手夺了抛出老远。然后再对他使出小擒拿手。她的近身博击之术原就不弱,加上凤七没料到她不退反进,竟是一时之间楞了神。这么犹豫之间,鱼青鸾的九阴白骨爪便已经锁到了他的喉间。
“凤七,你才是头驴。是头大蠢驴!”鱼青鸾怒不可歇,冲着凤七霜声喝道。
凤七心中一悚,他往后反退,一把将鱼青鸾顶到门板之上,手肘压落在她的颈间,霜声笑道,“大胆太监,你竟敢骂本王是蠢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