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临根本不给她机会碰到自己与云浅月,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转动,眨眼间,他带着云浅月与婢女消失在众人眼前。
李大勇暗自松了一口气,方才他也看出来了,这空有碧落仙子之称的北定候府小姐是想取浅月小姐的命,若刚才太子将人交于这毒女手中,怕是小命不保。
“各自散了吧散了吧。”李大勇摆了摆手,让围观的百姓们都散了,随手招了招家里的管家,扶着管家的手回去了。
容明珠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双手死死握紧,绝对不能让那个贱人跟太子哥哥单独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暮哥哥,我们去找月姐姐吧,我担心她,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万一有个什么,我在也好有个照应,毕竟她跟太子哥哥男女有别。”娇娇弱弱的望着凤靖暮。
她知道,凤靖暮从来都是听她的。
“你呀,就是太心软,她都那样对你了,你何苦还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话虽是这样说,凤靖暮到底是不忍心让她失望。
……
云浅月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水”
她微弱的喊了一声。
须臾,有人上前,小心的将她从床上扶起。
以为是婢女小兰,云浅月缓缓睁开眼睛想冲她笑笑,现在这样的她一定是把那丫头吓坏了吧。
眸子微睁,对上的却是一双深邃含凉的眸子。
四目相对,云浅月眸光闪过讶色,凤君临眸底则清澈幽亮,眸中微微涌动着莫名的波光,
一个糟粕狼狈不堪,一个高贵风华无限,一个半起一个半弯着,却是无比的和谐完美,让人不忍破坏。
小兰正端着药进来,看到此忙悄声退了出去。
“出去。”
冷冷的字从她苍白的唇瓣吐出,随后无力的转过身去,却因为伤得太重,扯动了伤处,痛得她眉眼紧皱。
凤君临削薄的唇微动,修长如玉的大手轻轻扶住她的双臂,将她扶坐了起来,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的床榻边上。
“给。”自小几上取了水,慢慢的把勺子递到她的嘴边,凤眸落在她苍白的唇上。
云浅月不说话,头微微偏向一边。
“你若死了,那些陷害老国公的人岂不拍手称快?”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听他提起云家的事,云浅月猛然转头,目光死死盯着他,“我爷爷是被北定候府除害的是不是?你是不是知道?”
“你既知道,为何不跟皇上说。”
“只是猜测。”再次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等你好了,去好好查查不就知道老国公是不是被陷害的。”
听此,她带着怒意一口含住勺子。
勺子里的水入口一阵甘甜沁凉,云浅月扫了他手中的碗一眼。
“这是玄灵草的水?”玄灵草是百年难遇的九阶灵药,比火灵草不知道金贵多少,要是一年前爷爷能得此药,或许也不会死。
他是怎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