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笑:“我也希望看到啊,最好是艳鬼。”
小卢笑着推她:“你就会胡说八道,这边地界可邪着呢。”又说:“傻大胆儿傻大胆儿,你也不傻呀,怎么也这么大胆?”
太真微笑:“锻炼出来的,我在老家念小学的时候,二年级就有早自习,我那会儿也就七岁罢,早上五点就起来,一个人走四里多去学校。五点多天还黑着呢,夏天路两边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风一吹就沙沙响,也就那么走过去了。”
小卢睁大眼,安慰似的说:“冬天就好了。”
太真看看她,道:“冬天庄稼都没了,倒是空旷得很,平原么,一平几百里,一眼望过去,除了地里鼓起的坟堆,什么都看不到。”
小卢缩着肩膀,皱起脸,问:“你不怕啊?”
“当然怕了。”太真笑:“怕也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克服,我就在心里编故事,一个故事乱七八糟编下去,到学校再打住,或者干脆数从我们那儿到学校,一路能看到多少坟头。”
小卢瞠目结舌,喃喃道:“这种办法也就你想得出来,何太真,你真是变态。”她们素来把变态当褒义词用,太真不以为意,就只是笑。小卢又问:“你爸妈不送你?”
太真喝了口水,微笑道:“大人都在忙大人的事,小孩子也该锻炼一下么,况且那边小孩儿都这样,反正都皮实。”
又随便聊了一会儿,恰好宿舍人差不多回来齐了,各自拿出来从家带的东西,奔走相赠。学校前一阵子没地方吃饭,太真自己带的东西都吃完了,便笑着说:“我这儿没东西分,不过假期挣了点钱,晚上一起吃饭,算我给大伙儿接风。”
校区也没什么很好的地方,女孩子们也不挑剔,就在田田兴那边一家砂锅店,各自点了个砂锅,太真又在旁边超市买了几瓶饮料。一晚上你要一块她的排骨,她要一个你的丸子,间关莺语花底滑,倒也很有觥筹交错的意思。
隔一天小卢发了课程表,只瞄了一眼,便奔下去找太真。还没进门呢,就喊:“太真太真,你猜我们有谁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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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盘子里的肉,哈哈
何幸邀君宠
太真正戴着大手套洗衣服,见她两颊晕红,眼睛乌亮,笑道:“看你兴奋成这样,应该是你们家庄生了,带什么课?”
小卢重重点头,说:“旅游地理学。”一边把课程表递过去。太真摆摆两只沾满泡沫的手,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