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鼓励的目光后,她心中一定,握紧手中宝剑,她修炼了这么多年,不会连一头鼍兽都对付不了的!思及此她胆气壮了许多,口中轻叱一声,抬手便朝鼍兽被束缚的地方砍去,鼍兽浑身鳞甲,除了眼部没什么别的弱点,眼部的话它口喷毒烟,沈笑不敢跟它正面相对,直接往它腹下砍去。
“滋”一声,沈笑的剑尽然戳入了鼍兽的鳞甲,沈笑一愣,随即大喜,抬手往它尾部劈去,虽没砍断鼍兽的铁尾,也在它身上又留下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沈笑大受鼓励,手中使剑如风,很快鼍兽便伤痕累累了。鼍兽被沈笑激得狂性大发,怒啸连声,黄褐色的竖瞳都染上了血色,抛了那两个女修自,只对沈笑一人攻击,口中黄烟更甚,恨不得将她嚼碎泄愤!
沈笑此时胸有成竹,也不畏鼍兽的发狂,抬手正要只劈她脑门,却一人疾声喊道:“道友且慢动手!”
沈笑闻言下意识的慢下攻势,这一分神被鼍兽钻了一个空子,朝她猛扑而来!沈笑被突如其来的异变惊住了,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愣愣的看着鼍兽张着腥臭的巨嘴朝自己扑来……
“嗤!”微弱的气流声响起,一道金芒疾驰而来,射入了鼍兽的眉心,鼍兽冲击到一半的身体蓦地僵硬,然后半途重重的坠落到河流中,竖瞳中神采全无,是长宁出手杀了鼍兽,她救了沈笑后,方对她呵斥道:“我跟你说过什么?对敌时切忌不可分心!你都忘了!”长宁脾气素来柔和,绝少高声说话,更很少训斥人,唯一的例外就是讥讽敌人时,沈笑是三娘的女儿,对她更是疼爱非凡,若非气急,她哪里会骂她?
沈笑呆滞了片刻,突然扑到了长宁怀里大哭,“五姨我怕!”她在俗世是娇生惯养的长公主,她容貌酷似母亲,一双蓝眸又酷似父亲,这容貌让她祖父、父亲疼爱到了骨子里,到了沈家后,沈家怜她年幼离家修炼,对她多有疼爱,她哪里遇到过这么危险的情况。
长宁怒气被沈笑一哭,化为满腹无奈,“知道怕了?以后还敢分心吗?”
“不敢了!我以后一定把所有敌人都打败后才放松。”沈笑说。
“打败后都不能放松,一定要等回了安全环境后再说。”长宁指正,然后抬目朝打扰沈笑的修士望去,“这位道友有何指教?”
那修士也不想自己一句话会让沈笑差点丧命,他不好意思的搓手道:“道友见谅,在下并非故意打扰小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多多见谅。”这名男修也有金丹修为,心性定力都尚可,可见了这名清丽绝伦、美妙之极的女修时都忍不住有面红心跳之感,他心中默默深呼吸了好几遍才没失态。他不由暗奇,这名女修是谁?他若有所思的扫过长宁脚下的流霞锦,这好像是太上宗那位白猿妖修独门宝物,莫非此人是太上宗弟子?可如此容色,若是太上宗弟子的话,早该名扬中洲了,他为何不知此人来历?
长宁哪里耐烦跟差点害了沈笑的人多说话,她淡声道:“道友若没指教,我等告辞了。”说完在抬手轻轻一划,鼍兽头部便开了一道口子,一颗有莲子大小的玄色珠子落到了长宁手中,长宁对站在一侧的两名女修说:“两位道友,吾等带走玄水珠,二位取走鼍兽身体如何?”
两名女修来此降伏鼍兽便是为了玄水珠而来,奈何技艺不精,怨不得旁人,两人点头道:“我们全仰仗道友才降伏此兽,鼍兽的身体我们不敢收。”
长宁微微一笑:“没有两位缠住鼍兽,它也等不到我们来。”
长宁这一笑宛如异花绽放,美不胜数,饶那两名是女修都忍不住意动神摇,两位脸一下红了,“那我们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