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摇摆,似乎在附和长宁的吹奏。
最初的符箓乃修士对天道的感悟,因此早期的符文字数少,但每个符文皆繁复复杂无比,修士每感悟一道符箓就能领悟一门神通。后来随着钻研符文的修士越来越多,符文字数增多,含义却大大简化,现在的符箓往往只能体现一道简单的法术,比如说清洁术和清洁符。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宁突然感到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她莫名的打了一个寒噤,识海中太极图金芒如水,温柔的划过她识海,她躁动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这是什么预感吗?长宁抬头看着静室的滴漏,时间居然不知不觉的过去一天了,再过一夜就要跟大师兄出发了,莫非是出海时会发生什么事?长宁按了按眉心,起身走到凤栖木前,撕开了它一半的封印。
凤栖木许是被封印久了,长宁刚撕下封印时他沉默着不说话,不会是傻了吧?长宁很是诧异,召出阴阳环在凤栖木面前轻轻一击,清脆的声音让凤栖木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一半封印,不由气急败坏的说:“小丫头,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长宁坐在了凤栖木前的石椅上,取来天清澄泥壶泡茶,说来她也有好些时候没时间养壶了,“我许下的承诺绝不会反悔。”
“那你为什么让你家大人把我封印成这样!”凤笙怒发冲冠的问。
“我当时受了重伤,他们可能以为你跟我伤势有关才会如此。”长宁解释道,九华老祖将凤笙逼出真身封印是颇为失礼的事,但她当时情况危急,她又带着奴妖环,老祖可能因为凤笙是自己收复的妖植才会如此的。
“我看他就是仗着修为不把妖看在眼里。”凤笙不接受长宁的解释。
“你要这么想也没错——”长宁慢吞吞的说,“毕竟你现在修为都跌到金丹了,我家老祖是阳神。”
凤笙被她的话气得树身上都显出两只铜铃大的眼睛,“小丫头,既然你不准备违约就快放了我!”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长宁问,凤笙一怔,长宁笑盈盈的补充道:“你那时说过要教我炼化心魔的法子,我都带你出来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了?千万别传我类似清静经这般的经文,你知道我脾气不好。”
“你先把封印解开,不然我不好教你。”凤笙忍气说。
长宁打量了他一会,在凤笙以为她会反悔时,她才撕下了另一半身体封印,但修为的封印没动,等他实现了诺言再解开也不迟。凤笙立刻化出了人形,双手抱胸冷嘲道:“我真当你清高到什么都看不上了,结果连我这种小法术都不放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弯腰,脸色惨白道:“你做什么!”
长宁没说话,继续慢条斯理的用灵火缓慢的炙烧着奴妖环上的封印,如果没有刚刚那让她心悸的感觉,她或许还会慢慢跟凤栖木磨一阵子,可现在她没时间了。而且这根老木头还真好笑,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求自己,也是她救了他,结果他一副自己欠了他多少债的模样,他以为自己是谁?
凤笙识海处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疼的满地打滚,要不是长宁尚未解开他的修为封印,这个青梧居就要被凤笙毁了,长宁看到他把自己花丛都滚平了,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一步走出了青梧居,将他也丢到了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