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葵非常清楚,杏花营是赵曦练兵、屯兵和训练神机营的地点,赵曦特地交代要把她和赵杉母子俩送过去,是不是预示着将会发生什么事?
在这样的状况下,作为妻子,蜀葵得成为赵曦的坚强后盾;作为母亲,蜀葵得保护赵杉的安全。
想到这里,蜀葵拿起叫人的金铃摇了摇,叫了粉樱、素兰、薄荷、荆芥、梁女医以及刚刚提拔上来的四个二等丫鬟宝鉴、宝赏、宝辞和宝典进来,有条不紊地分派了任务。
半个时辰之后,粉樱她们已经把行李打包完毕。
一个时辰之后,几辆不显眼的马车从平亲王府的角门出来,在一队骑马侍卫的扈卫下,逶迤往西城门方向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蜀葵的马车就到了杏花营庄园,直接驶入庄园大门,沿着正中间的林荫大道往前行驶,然后在大堂前转而向东,行驶一段距离后又转而向北,一直驶入了内院。
蜀葵下了马车,直接问柳杞:“如今在杏花营驻守的军队归谁节制?”
柳杞垂下眼帘,恭谨道:“禀王妃,如今杏花营内外驻守军队,分别归季英子和末将节制。”
蜀葵抬眼看向柳杞,声音低沉却坚定:“柳杞,昨日发生了那么多事,王爷此次进宫,怕是有些尴尬,你和季英子定要做好准备!”
柳杞答了声“是”,静静立在那里,目送众侍女簇拥着蜀葵和世子进了内院,然后留赵敏带着人整理行李,他则去见季英子去了。
刚下过雨,天地之间弥漫着湿漉漉的雨气。
坐落在翠绿竹林中的临竹阁依旧是旧日模样,浅绿的轻纱在沾染着细雨的微风中轻轻飘荡着,在四面翠绿竹林的映衬下,简直美如仙境。
赵曦一脸端肃跟着安初原上了二楼。
靠南的雕花长窗前摆放着御座,正安帝正静静坐在御座上。
赵曦进去之后,恭谨地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正安帝面带病容,一脸疲态,缓缓道:“阿曦,你昨日做的好事!”
赵曦默不作声,背脊挺直跪在那里:“儿臣没错。若是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儿臣就不配做男人!”
正安帝熬得通红的眼瞪着赵曦,嘴唇颤抖,“赵昀和你一样,是朕的亲儿子,是你的哥哥,他也是男人,你那样处置他的妾室,这样做,就很有道理么!”
赵曦冷笑一声:“那他为何不管好他的姬妾,他的姬妾要谋杀我的妻子,我当然得出手!”
正安帝气得双手发颤:“你还是人么?永昌是你的嫡亲表妹,她一直倾慕与你,你却陷害她嫁给赵昀,如今又毁了她的容貌,逼疯了她,你——”
他被自己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安初原忙上前轻轻顺着正安帝的背脊。
赵曦挺直背脊看向正安帝:“我陷害她?难道是我逼着她去和赵昀当众宣淫?当时若是我不小心中了她的计谋,那当众宣淫的人就是我了!她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杀人,杀人未遂却被吓疯,又管我什么事!”
正安帝没想到赵曦如今越来越倔强,还敢和他顶嘴了,顿时愈发生气,大声道:“赵曦,你给我滚出去!滚出京城,回你的西北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赵曦闻言,凤眼顿时湿润了,定定地看着正安帝:“父皇,您真的想要赶我离开么?让我永远不再回京?”
正安帝面色灰白,颓然道:“赵曦,你太、太跋扈了!纵然朕能容你,可是你一直在动门阀世家,他们不会容你!”
赵曦闻言,起身走到正安帝身前,再次跪下,用只有他和正安帝能听到的声音,坚定道:“父皇,以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