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走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临离开的时候悄悄觑了王爷一眼,心道:白蜀葵口口声声要卷包离开,王爷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这已经离心离德的白蜀葵给留了下来?
廖妈妈离开了,善睐去大厨房取饭,素兰去廊下顿茶,明间顿时只剩下赵曦和蜀葵。
赵曦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了一句俗话——“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那么他和蜀葵岂不是“小夫妻吵架,地上吵案上和”?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酥麻,便瞟了蜀葵一眼。
正好蜀葵正在偷瞄他,两人瞬间四目相对。
蜀葵当即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看自己的手指头,脸却微微红了。
赵曦为了掩饰,轻咳了一声,问道:“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去京畿提刑所了,你预备带谁去?”
蜀葵早想好了,便道:“素兰和善睐我是一定要带上的,别的都要看她们愿不愿意了,毕竟又不是去享福!”
赵曦瞅了蜀葵一眼,没有说话。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蜀葵闲来无事,便从袖袋里掏出了赵曦给她的那叠银票和她的户帖,都摊到了桌子上,先拿起户帖细细欣赏了一阵子,叹息道:“以后我可是自由的良民了!”
赵曦睨了她一眼,心道:在家从父既嫁从夫,你还想是自由的良民,想得美!
蜀葵欣赏把户帖,又煞有介事地开始一张张数那些银票。
赵曦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倒是忍住没有说她。
待数好银票,蜀葵起身进了里屋,找出自己的首饰匣子,用钥匙打开了锁,小心翼翼地把户帖放了进去,又把首饰匣子锁好。
赵曦立在一边看着,觉得蜀葵真是可爱之极。
廖妈妈正坐在屋子里,钱德媳妇走了进来,低声道:“廖家的,我打听过了,王爷如今和白姨娘好得蜜里调油一般,一个下午都没出院子呢!”
听了钱德媳妇的话,廖妈妈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喜该忧:白蜀葵要抛下王爷卷包离开,她气得要死;如今白蜀葵不走了吗,和王爷好得蜜里调油,她又很是看不惯!
算了,只要白蜀葵待王爷好,她只有捏着鼻子忍耐了!
用罢迟来的午饭,闲来无事,赵曦便抱着蜀葵进浴间沐浴洗澡去了。
冬天日短,待蜀葵和赵曦从浴间出来,已是天擦黑时候了。
蜀葵又被赵曦大弄了一次,浑身,昏昏欲睡。
赵曦索性抱着她补觉去了。
待两人睡醒,早已是深夜了。
蜀葵没了渴睡,便命人点了床头的赤金枝型灯,自己坐在床边看书。
赵曦则躺在盘算心事。
蜀葵偶然看赵曦一眼,发现明亮的烛光之下,赵曦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揉碎的星光在里面,他嘴角微翘,双臂舒舒服服枕在脑袋下面,似乎轻松得很。
见赵曦这么惬意,蜀葵有心刺他一下:“我的王爷,明日您老人家就要被监禁起来了,怎么看上去如此轻松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