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妈见素兰不说话,只是立在廊下拦自己,觉得白姨娘应该是怯了,心中愈发的鄙视:白姨娘既然敢惹我,为何躲在那里还不出现?
素兰见拦不住廖妈妈,索性立在廊下,静静看着廖妈妈提着盛药的提壶,带着粗使婆子闯进了正房明间。
廖妈妈一进明间,便看到了端坐在罗汉的王爷。
明间点着枝型灯,整个房间明如白昼。
看着面无表情的赵曦,廖妈妈心中一阵恐惧,脸色惨白跪了下去,她手中提的铜制提壶碰到地面,发出了一声脆响。
那两个粗使婆子被赵曦气势所摄,早已身子匍匐在地。
赵曦淡淡道:“廖妈妈,我是不是交代过,没有我的吩咐,不用往内院送避子汤?”
廖妈妈声音颤抖:“是。”
她是王爷生母身边的旧人,若是像先前一样她占了理,廖妈妈也不至于如此害怕,只是这次她的确是违背了王爷的命令……
赵曦凤眼幽深盯着廖妈妈,声音似淬了冰:“那你手里的提壶里盛的是什么?”
廖妈妈想撒个谎,说是给白姨娘送的补药,可是她一向正直惯了,实在做不住这下作之事,便实话实说:“禀王爷,是给白姨娘备下的避子汤。”
赵曦声音飘忽:“按照王府规矩,违背我的命令,该怎么做?”
廖妈妈涩声道:“违背王爷之命,当众杖责二十,罚三个月月银。”
赵曦声音柔和:“那廖妈妈寻赵富领罚去吧!”
廖妈妈磕了三个头,刚要起身,便看到王爷的皂靴出现在自己眼前,接着便听到王爷柔和却蕴含着杀意的声音:“廖妈妈,我最后再说一次,我自己的女人,我房里的事情,由我自己处理,不用人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廖妈妈侍候王爷多年,知道这意味着王爷的最后警告,自己再犯的话,自己的命怕是保不住了,当即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退了下去。
待外面事情处理完毕,赵曦这才回了卧室,却发现蜀葵居然睡着了。
蜀葵似乎睡得很香,整个人缩成一个圆球蜷缩在锦被下面,小脸白里透红,呼吸声很均匀,只是眼睫毛湿漉漉的,明显是哭着哭着睡着了。
赵曦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又怜惜,立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蜀葵的睡颜,笑了笑,进浴间洗澡去了。
从浴间出来,赵曦掀开锦被,挨着蜀葵躺了下去。
他刚躺下,睡得正熟的蜀葵就自动缠了上来,脸埋进赵曦中衣衣袖里,手灵活地钻进了赵曦中衣里面,放在了赵曦肚子上,修长的腿抬起来了赵曦腿上,然后把脸在赵曦胳膊上蹭了蹭,舒服地哼唧了几声,继续酣睡。
赵曦:“……”
蜀葵睡醒的时候,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赵曦已经不在房里了。
她一醒,素兰和善睐在外面听到动静,一起进来,隔着拔步床的垂下的锦帐问道:“姨娘,早饭已经取回来了,您要不要现在起床洗漱?”
蜀葵在翻腾了几下,低声问道:“王爷去哪儿了?”
善睐笑眯眯道:“姨娘,王爷上朝去了!临出门,王爷特地交代早膳要给您准备小米粥呢!”
想到昨夜,蜀葵心中满足得很,当即从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