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葵睁开眼睛,见素兰这样,嫣然一笑道:“素兰,我装的!”
素兰先是吃惊地看着蜀葵,接着很快便明白了过来,笑了起来,低声道:“姨娘,放心,我会配合您的!”
没过多久,善睐就和廖妈妈一起,引着一位陌生的女医来了。
廖妈妈煞有介事地介绍道:“这位是欧阳女医,一直在东京行医,医术极好,长宁坊这边人家的女眷,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请她上门诊治呢!”
蜀葵一脸病容,似乎动都动不了了,只能看着廖妈妈和欧阳女医眨了眨眼睛。
素兰刚搀扶着蜀葵坐起来,她身子一软便往后倒去,幸亏素兰和立在一边的玉洁反应快——素兰扶住了她,玉洁拿了个软枕塞到了蜀葵身后。
安顿好之后,蜀葵声如蚊蚋:“妈妈,我头好疼,骨头都是疼的……”
廖妈妈忙道:“姨娘放心,欧阳女医医术高明得很呢!”
用罢早饭,蔡敏蕙和蔡敏茹姐妹端坐在明间罗汉床上,等着马车备好就要出发,谁知小丫鬟跑了进来,向蔡敏茹禀报道:“姑娘,刚才车夫来报,说大姑娘的马车坏了!”
蔡敏蕙闻言一愣,正要开口询问,可是蔡敏茹根本不给蔡敏蕙机会,她当即吩咐小丫鬟:“既如此,让大姐坐我的车好了,我的车宽敞,坐三四个人不成问题!”
蔡敏茹的车是一辆极华丽的碧玉璎珞绣锦车,还带着倒座,倒是够坐四个人;而蔡敏蕙自己的车不过是辆小小的翠幄锦香车,没有倒座,只能坐两个人,如今还坏了。
蔡敏蕙张了张口,因为无话可说,只好把要说的话全咽了下去。
蔡敏茹今日不知为何,聒噪得很,拉着蔡敏蕙叽叽呱呱说个不停,蔡敏蕙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又不能直接出去,只得竭力忍耐着。
正在蔡敏蕙竭力忍耐之际,慧行带着白蜀葵的丫鬟素兰走了进来。
素兰瞧着脸色苍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屈膝行了个礼,恳切道:“启禀表姑娘,我们姨娘昨夜高烧病倒了,如今连话都说不出了,廖妈妈请了女医正在瞧病,今日怕是不能陪着两位表姑娘去参加运河花会了!”
蔡敏蕙心中颇为怀疑,刚要开口询问,谁知蔡敏茹已经起身道:“既然白姨娘去不了了,我们姐妹只好自己去了!”
她亲热地挽着蔡敏蕙的手:“姐姐,走吧!”
蔡敏蕙还没回过神来,便被蔡敏茹一阵风般撮上了停在西偏院门外的碧玉璎珞绣锦车。
随着车夫一声鞭子响,丫鬟仆妇们乘坐的马车簇拥着蔡敏茹的马车沿着甬道往外驶去。
蔡敏蕙坐在蔡敏茹的车中,想到自己那周密无比的计划,心中苦涩无比:原本可以一举毁掉白蜀葵的,这下子不但白蜀葵逃了过去,她还得想办法让人联系尹妈妈和尹大哥取消计划。
只是此时她却被蔡敏茹看得紧紧的,只能到了别业再见机行事了。
欧阳女医大约四十来岁,团团一张圆脸,眼睛细长,肌肤白皙,神情温和。
望闻问切一番之后,她心中有了谱,抬眼看向廖妈妈。
廖妈妈会意,温和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