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做了她……”
李文君是当今户部尚书李鹤来的女儿,李鹤来是蔡太尉的门生,因此李文君很是巴结蔡太尉的嫡孙女蔡敏茹,即使蔡敏茹不在太尉府,李文君的请帖照样送到了长宁坊平王府。
蔡敏茹想了想,道:“运河那边园林深密,倒是动手的好地方,只是……”
她虽然娇纵,但是毕竟才十三岁,要她害死一条人命,她还是有些犹豫。
蔡敏蕙瞅了这个嫡妹一眼,心中鄙视蔡敏茹心慈手软,口中却道:“那妹妹有什么办法?”
蔡敏茹没好气道:“再说吧!”
据她这些年对蔡敏蕙的了解,蔡敏蕙若是恨一个人的话,即使她不出手,蔡敏蕙也会出手的。
蔡敏茹这次还真打算坐山观虎斗了!
蔡敏蕙见蔡敏茹没有好声气,只好把自己那套主意给咽了下去,打算觑着一个机会就要实施。
蔡敏茹意兴阑珊道:“后日李文君的运河花会,咱们也去吧,然后直接从运河别业去咱们府里的别业。”
李文君的花会是在尚书府在运河那边的别业进行,而太尉府的别业也在那边,蔡敏茹打算参加罢运河花会,直接回太尉府的别业,好好与亲朋家的众姐妹在运河别业玩耍几日。
蔡敏蕙见蔡敏茹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敢违逆,只得忍了。
正在这时,明智忽然道:“禀报姑娘,慧行带着白姨娘来了!”
蔡敏茹懒洋洋看了过去,见金色夕阳中慧行引着一个高挑婀娜粉衣白裙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阿曦哥哥的侍妾白蜀葵,心里不禁一阵厌烦。
随着白蜀葵越走越近,看着白蜀葵灿若星子的明眸,蔡敏茹心里更是厌烦——白蜀葵别的倒也罢了,只是这双眼睛实在是好看。
白蜀葵早看见蔡敏茹和蔡敏蕙在亭子里赏花了,便带着素兰走了过去,屈膝行礼:“见过两位表姑娘。”
蔡敏茹这次没有为难她,淡淡道:“起来吧!”
蔡敏蕙打量了一下,见白蜀葵梳着桃心髻,上面簪着一支精致的赤金镶红宝石桃花簪,精致异常,尤其是上面的镶的红宝石,成色特别好,红得极为剔透。
白蜀葵今日戴的耳坠是赤金镶红宝石耳坠,虽然式样简单,红宝石也只有黄豆大小,可是成色依旧不错,很是莹澈。
她心中又妒又恨——作为太尉的孙女儿,她还没有成色这么好的红宝石呢!
蔡敏茹趴在栏杆上,懒洋洋问道:“白姨娘,你识字么?”
蜀葵恭谨道:“禀表姑娘,些须认识几个字。”
蔡敏茹垂下眼帘:“会写字么?”
蜀葵一边思索,一边含笑道:“妾身写倒是能写,只是写得不好,有污表姑娘青目。”
“会写就行,”蔡敏茹眼珠子一转,笑得颇为不怀好意,“走吧,帮我写封回信!”
蜀葵心知拒绝不了,便随着蔡敏茹和蔡敏蕙去了明间。
丫鬟们摆好文房四宝之后,蔡敏茹口授,白蜀葵执笔,很快便把给李文君的回书写好了。
蔡敏茹瞧了瞧白蜀葵的字,发现甚是娟秀,便道:“还不错。后日的李尚书府举办的运河花会,你也跟着我们去吧,也见见世面。”
蜀葵闻言,微微一笑,道:“表姑娘,妾身身份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