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客户,咱们大大小小的货都从他手里经手。”
任清野微微一回头,两张脸挨得极近,“你放心,我今天一定让王总喝高兴。”
池荣贵看了他们俩一眼,什么都没说,叫服务员拿菜单来加菜。
另外的服务员给任清野上了分酒杯和小酒杯,一套摆着,有模有样的。
任清野把小酒杯推到一边,端着分酒杯,说:“王总,咱们拿这个喝?”
王总愣了一下,他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让他直接拿这个玩意儿喝,还真有点受不住。
他正想着怎么周旋一下,不失面子地换小酒杯喝,任清野直接就倒满了一大杯,说:“王总,我先干为敬了。”
任清野举杯,喉结上下一滑,一杯酒就下肚了。
王总还没动。
任清野把酒杯倒转,示意自己一点不剩。
这下,王总推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干了一杯。
这一杯下肚,胃里顿时就火辣辣的,脑子也懵了一阵。
紧接着,任清野不给他缓冲的时间,又满上了。
“王总,杯干不过十秒,这第二杯,我再敬你这些年跟咱们做生意一直豪爽仗义。”
“王总,这第三杯,我先干了,以后还得你多照应着。”
“王总,第四杯,我敬你……”
这一杯又一杯下肚,任清野面不改色,王总却实在来不起了,他打个酒嗝,冒出来的酒气都能熏倒一片人。
任清野看差不多了,就问:“王总,要不咱歇歇?吃点儿菜,刚上的羊蝎子,这儿的招牌,来点儿?”
既然任清野给了他台阶下,他立马就接住,拿了一只羊蝎子,一边啃,一边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可厉害咯,不过我年轻那会儿,跟你比,也不差,我那时候……”
这边聊了起来,池荣贵一直没插嘴,时不时应和两句。
他今天本来就是打算把任清野介绍给他的客户,接下来就能接手他手里的事,他也好安心去忙阮玲香的事。
而池中月一直坐在任清野身后,一如往常冷着一张脸,对桌上的菜也没什么兴趣,想起来了就挑一颗豌豆往嘴里送,没想起来就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饭。
池荣贵擦了擦嘴,说:“月月,你过来。”
池中月放下筷子,坐到池荣贵身边,这个位置,她就听不到任清野和王总在聊什么了。
池荣贵说:“这几天不住家里?”
池中月说:“嗯,难受。”
池荣贵说:“住阿野家?”
池中月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池荣贵又问:“要跟他了?”
“嗯?”池中月笑,“那不然呢?”
“如果他有定性,那你跟他也好。”池荣贵说,“我没儿子,要是有个可靠的女婿接班,也是好事。”
池中月皮笑肉不笑地说:“他可不愿倒插门。”
“他愿不愿意,还不是我一句话说了算。”池荣贵说,“明天厂子那边,我也让他过手,他还能不愿意?”
池中月眼睛一亮,双手顿时握紧,“真的?”
池荣贵撑着头,醉眼迷离地看着任清野,“他要是个可靠的,我就放心让他接班。”
两个小时候,一行人从银江酒店里走出来,已经是半夜。
王总在和任清野聊天的途中又不知不觉被他灌了不少,这会儿已经走不动了,左一个秘书又一个司机把他给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