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踢球。
不久,陈半肖喘得像条狗,他放下球,问:“你跟崇善怎么回事?”
他问得大方,所以邢应苔也没躲躲藏藏,他反问:“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他关着你。”陈半肖说,“不让你回来。”
邢应苔说:“差不多。”
“那你以后怎么办,崇善这是犯法啊。”陈半肖问,“不想报警,把他抓起来吗?”
邢应苔摇摇头。
“为什么?”
邢应苔坐在了草地上,他看着足球场地,用手遮着眼。阳光太刺目,他有些睁不开眼了。
陈半肖汗流浃背,跟着坐在他身边。
邢应苔很平静地说:“因为……我懒得再管了。”
“……”
“我不想再见到他。”邢应苔这样说着,表情既没有陈半肖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厌恶。
陈半肖问:“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生气?”
“我越生气,越是给别人看笑话。”
“我也算?你怕我看你笑话?”
“不是。对你是……可能我习惯了。”
陈半肖叹了口气,说道:“你明明……是……”
话没说完,就闭上了嘴。
一阵风吹过,卷着草坪上空灼热的空气,将两人身上的汗拂去一些。
病床上裂了肋骨的陈半肖,怔怔回忆当初的事情,对荀欣说出了那时因不想刺激他而没说出口的话:“当初那么多人背后嘲笑英台,骂他,可他明明是一点都不恨崇善的。这么说你又该不高兴了,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如果崇善能再和缓些、再宽容点,他和英台,肯定不是现在这种结果。”
被陈半肖念叨着的邢应苔,在重遇崇善的复杂心情中,忙碌的开学了。
他在学校报到,想到家里有崇善,就有点不愿意回去,想在学校住一晚。然而中午他收到快递公司的电话,通知邢应苔说有他的快递。
邢应苔只好回到出租房。并在当天下午,收到了一个巨大沉重的包裹。他拆开一看,不由沉默。
只见纸箱里零零碎碎装着不少实木制作的踏板,有的裹着剑麻绳,有的拴着逗猫棒。原来里面是邢应苔半个多月前订的猫爬架,由于体积过大,需要买家自行安装。
见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纸箱,缩在窗台上晒阳光的招财叫了一声,跳了下来。
它翘起尾巴,绕圈走动,来回巡视。
最后挑了一个软垫,轻巧一跃,坐了上去。
邢应苔低头看那猫。
只见那猫乖巧无比地端坐着,两只耳朵直直竖起,嘴角有上升的弧度,喘气声也比平时粗重,它看上去兴奋极了。
要不是之前它在邢应苔面前大变活人,只凭这幅单纯的模样,邢应苔也不会把它和崇善联系到一起。
“……”
当初买这猫爬架花了邢应苔近三千块,这对学生党的他来说算是一大笔开支。可既然买了,也不会再退货。
他蹲在地上开始研究如何安装。招财猛地跳下来,绕着邢应苔腿边四处磨蹭,然后慢慢停下,用头顶用力拱邢应苔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