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他家,最后张薇薇带着满脚的水泡和他回到了平城。
所以到了现在,陈文轩除了张薇薇这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之外,竟再没有一个能说上话的人。
而如今秦恒这个人不仅为人仗义,对于很多事情的见解,以及闲暇之余的许多小爱好都和他差不多,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那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可交的人了。
出院那天医生又嘱咐了一遍,一定要多休息,最好是卧床休息,少接触电视,电脑和电话。
陈文轩试图和医生讨价还价,结果被秦恒一句话给说熄火了。
“我会看着他的,这一个月之内不会让他碰的。”
秦恒说完就拉着陈文轩大包小包地出了院。
坐到车里之后陈文轩还有些懵,他看着秦恒,小心翼翼道:“医生只是说要注意看电视的时间,没说一点也不许看吧?”
秦恒正在发动车,听到后看着他道:“你现在少看一点恢复得快,等到你好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陈文轩听他这么一说竟然觉得还很有道理,只好不做声了。
秦恒开车很稳,要不是陈文轩那天看清了车里开车的是他,根本不会相信他会出事故。
本着好奇的原则,陈文轩问道:“你开车这么稳当,怎么那天那么着急?”
秦恒目视前方,道:“那天我以前的一个战友要回部队,我急着去送他。我以前待的那个地方有点危险,有时候出一次任务回来的时候,可能就会有某个或者某几个队友回不来了。虽然大家现在都还年轻,但是也是见一面少一面,能见面的时候都要珍惜。”
秦恒很少回说这么长一段话,陈文轩听得有点心酸,他们才二十四五岁就能说出这么沧桑的话,可见已经是见惯了生死离别。他道:“那你的腿现在好了吗?”秦恒曾说过,他是因为出任务的时候伤了腿才退伍的。
陈文轩说完刚好到了红灯,秦恒转过头看着他道:“伤腿的时候我二十二,回来之后在轮椅上坐了半年,又做复健做了一年,现在能正常走路,就是稍微有点跛,而且下雨阴天的时候还会疼。”
陈文轩心疼地看了他一眼,才二十五的年纪,结果落了一身的伤。
秦恒说完话又转过头专心致志地开车。
陈文轩发现秦恒这个人特别有礼貌,他和人说话的时候会专注地看着说话的人,而且他也不像那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整天手机不离手,就连他自己一会儿不玩手机都觉得不舒服,也就是这几天因为身体不敢玩了,可在医院这几天秦恒他几乎就没拿出过手机,更别提玩了。
看着秦恒按照自己说的地址把自己送到了楼下,陈文轩不好意思道:“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等过几天我请你吃饭。”
在医院那几天陈文轩多次表示要给秦恒钱,可秦恒就是不要,后来陈文轩想,他不要就不要吧,等自己好了请他吃顿饭,挑个档次高一点的地方,总之不能欠人家的。
秦恒这次没很快就答应,而是担忧地问道:“你自己在家能行吗?要不······”
“怎么不行,我现在其实已经好了,啥事也没有。”陈文轩可不想再欠秦恒人情了。
在秦恒担忧的目光中陈文轩挥了挥手,转身上了楼。
等到了家里陈文轩才发现他这一个星期没在家,家里落了一层灰不说,吃的东西全坏了,而冰箱里最后那袋速冻饺子在他出事的前一天被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