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工部的老尚书在议事殿瞧见表兄作的那幅后,便惦记上了。
老尚书私下里拉着崔言锦说:“太女夫的那副画,若是画的再细致些,那就是工部参考治水的地势图啊。”
这图真是太重要了。
但老尚书不好张口,毕竟太女夫每日在户部忙的脚不沾地,他哪好意思自己开口去找太女夫讨要一幅更费心更细致的画?毕竟是工部的事情,他卖着老脸跑去户部劳烦,也不太好。
但他又实在是心痒难耐,挣扎了些日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崔言锦身上,试图利用崔言锦的亲戚关系,讨一个面子。
老尚书苦着脸对崔言锦说:“小崔大人啊,你与太女夫是堂兄弟关系,要不你去求求……”
崔言锦看着老尚书,诚实地说:“是隔了一房的表兄弟关系。”
“这个……”老尚书顿了顿,“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老尚书也听说了,崔言锦与周顾似乎很是不对付,太女生辰宴之日,表兄弟俩还闹到了宫宴上,崔言锦对周顾怒目而视,而周顾黑着脸,若不是太女从中调和,大约没准还会在宫宴上大打出手。
崔言锦哼哼了一声,以前是不好来着,不过他识时务地找表兄请罪了。
老尚书看着他,“但太女很喜欢你啊,要不,你走走太女的路子?去求求太女。”
崔言锦为难,“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劳烦我表嫂不太好吧!”
老尚书吹胡子瞪眼,“这哪里是小事儿了?”
他对崔言锦说教“这件事情十分重要是大事儿,太女夫那副画我瞧的真真的,一看他那副画,我便能知道,太女夫是亲自踏足过那些地方,你想想,若是太女夫再画的细致些,什么河流啊,山茂地形啊,如何引水治理,修筑堤坝,如何开凿或者避开山林等等,有了一副更细致的山川图,才能更好的去规划合理。”
“咱们工部不是也有各地的图纸嘛。”崔言锦道。
“但那些东西,哪如太女夫拿出来的东西?况且,以前南宫家人把持朝纲,有很多地方,都是南宫家的人在做事,南宫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撤出南楚前,很多东西都毁了,如今咱们工部留存的东西,有残缺,有些地方呈递上来的图纸,也是残缺不全,更甚至有好几个地方,得重新派人去实地考场重绘图纸,这没个一年半载,怕是补不全,浪费时间不说,也没办法推进今年的事儿啊。再说,短时间内,谁能如几乎把南楚走遍了的太女夫更清楚?”老尚书说着直叹气,觉得自己胡子都愁白了。
&divclass="contentadv">治理河堤,修筑堤坝,以防水患等等事情,工部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首要的图纸,却残缺不全,很多地方,都没法推进。
尤其是,今年雨水多,但被预言,虽过了酷夏,但还没真正下够雨量,多的大雨,怕是要下在秋季,万一来几场大的秋雨,工部还得一头乱麻。
如今只一些重要的,时常容易发生水患的地方,派人去了,但还有很多地方,南楚本就多山林,山体滑坡等等诸事,也是每年春夏秋三季,都多发之事。这些需要治理的地方,也都是工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