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白天的确很清净,不像那天苏容带他来是夜晚,外面很喧闹,乌七八糟的声音也很多。
谢临睁大眼睛,质问周顾,“你未婚妻也太大度了吧?她是不是不喜欢你?”
在他看来,只有不喜欢,才会如此大度。就他所知,天下就没有真大度的女人。很多女人都是嘴里说一样,心里想十样,恨不得男人的心紧紧的拴在她的腰带上才好,是半点儿也不想让男人看别的女人。
周顾不爱听,“不喜欢能给我买那么多衣裳?”
谢临想想也是,他一时弄不懂了,“你未婚妻真难懂。”
“用不着你懂。”周顾端起酒盏,“来,喝酒,别废话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品品这酒,当然,歌舞也不错,比宫里舞姬要花样多。”
他们都是从小见过世面的人,一般的丝竹管弦还真不入他们的眼。
谢临点点头,见周顾很放松,他喝了一口酒后,也渐渐学着放松下来,想着原来青楼里面就这样啊,也没有那么乌七八糟嘛。
周顾带着谢临来了醉花楼,玉娘自然是要派人去知会苏容一声的,问她知道不知道,毕竟周小公子有样学样,学的是她以往来醉花楼的做派。
苏容有周顾派的护卫相送,想去别处不方便,只能沿街买了些吃食由护卫拎着回了府。
苏行则见了她,讶异,“七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周顾呢?”
苏容将特意多买的一份糖炒栗子递给苏行则,与她说起谢临,“瑞安王府的谢小王爷来了江宁,正巧遇到了,周顾便带他去玩了,我不想去,自己回来了。”
苏行则奇怪,“瑞安王府谢临?他怎么来了江宁?”
苏容摇头,“听他的意思是在京城闲的无聊,知道周顾来了江宁,自然也来玩一圈。”
苏行则疑惑,“他们关系不是不好吗?”
苏容也纳闷,“是啊,他们俩为了抢那秦鸾打了一架,按理说关系应该不好,但我见到的却不是不好的样子,彼此见面都挺热情……”
苏行则怀疑不解,“他们去了哪里?”
苏容摇头,“不知道,我没问。”
应该就是去逛小吃街了,周顾刚来的时候,不是逛了好几日小吃街吗?
苏行则显然跟苏容想到一块去了,很多外乡人来江宁,都是先把小吃街的吃食吃上一遍。
苏容又跟苏行则道:“对了,哥,我邀请了谢小王爷今晚来咱们府用膳,让厨房今晚做鱼吧!”
苏行则颔首,“既然知道了谢小王爷来了江宁,自然是要请人登门做客的,我这便告诉母亲一声,让人去吩咐厨房。”,他说完又问:“谢小王爷在哪里落脚?”
“客栈吧!”苏容打了个哈欠,“不太清楚,不过好打听,哥你若是想知道,派个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苏行则“嗯”了一声,他是要派人查一下谢临为什么来江宁,看看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见苏容哈欠连天,便催促她,“日头太晒,你既然困了,便回去歇着吧!不必管了,交给我安排。”
….苏容本来也不想管,摆摆手,拎着吃食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行则在苏容离开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糖炒栗子,笑了一下,叫来人吩咐了一声后,便去寻苏太守和大夫人了。
大夫人听说瑞安王府小王爷谢临来了江宁,苏容邀请了人家过府做客,连忙让人准备起了晚膳。
同时,她纳闷地问苏行则,“这谢临,是不是跟周顾打架的那个?”
两个人为了抢个女人,打的惊天动地,天下皆知。
苏行则点头。
大夫人奇怪,“都打架了,怎么还往一块凑?”
苏行则也还没见着人,摇头,“不知,总之七妹说他与周顾看起来交情还不错,她便邀请了人来家里吃饭。”
大夫人活了一辈子,如今方知自己见识浅薄,不懂年轻人,点头,“好吧!来者是客。”
苏府的大厨房得了吩咐,开始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苏容回到自己的小院,将吃食递给月弯,月弯欢欢喜喜地分了一半给阿花,自己抱着袋子跟着苏容进了屋,好奇地问:“小姐,这天还早的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容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坐在桌前喝,还是那句话,“谢临来了,周顾陪他去玩了,我不想去,就回来了。”
“谢临是谁?”月弯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
“瑞安王府小王爷。”
月弯惊呼,“啊,就是那个跟周小公子抢女人的那个小王爷?”
“嗯。”
月弯不忿,“他来做什么?周小公子见了他,没又揍他吗?”
苏容:“……”
她无语,“为什么又揍他?”
月弯气哼哼,“敢跟周小公子抢女人,这仇多大啊,见了面,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
苏容气笑,“你还挺向着周顾。”
她提醒月弯,“他抢的是别的女人!”
言外之意,不是你家小姐我,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月弯一拍脑袋,“对哦,小姐您才是周小公子的未婚妻,周小公子跟人家抢女人是不对的。”
她剥了颗糖炒栗子扔进嘴里嚼,含糊不清地说:“他们如今不打了吗?怎么还一块玩啊?真让人搞不懂。”
她还以为这两个人见面就会杀疯了呢。
苏容也是这样以为,事实是周顾见到人热情的很,她摇头,“不但不打了,还交情挺好。”
她也算是涨了见识了,“这大体就是男人总比女人大度吧?”
月弯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若是小姐跟谁打架,见了面一样打,那江云英骂了小姐一顿,都过了三年了,小姐不是照样报仇了吗?”
她做出总结,“也许是女人比较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