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你去找一趟周先生,让他配一种药……然后去一趟大夫人住的庄子上……”
说完了对药的要求,沈之修又吩咐,“这事你亲自去办,不要被人发现端倪。”
文竹虽心里诧异,但是并不多问,转身出去办事了。
苏清妤等了小半个时辰,翡翠才匆匆赶了回来。知道这事着急,翡翠是小跑着回来的,脸上挂了一层汗珠。
“翡翠坐下歇歇喝点水,珍珠跟我去一趟庆元居,再拿上两盒血燕。”
苏清妤起身,再次去了庆元居。
她到那的时候,老夫人在内室休息,赵嬷嬷守着。花嬷嬷则正在吩咐人去拿陈氏贴身的东西,一会儿就要送她去庄子上了。
见苏清妤来了,花嬷嬷迎了上来。
“三夫人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苏清妤想起今日在庆元居厅堂,陈氏对闫婆子的指证,知道花嬷嬷一定会怨怪上陈氏。
“我来给大嫂送两盒血燕,嬷嬷帮着带上吧。”
又低声说道:“那些婆子,明日都会送到庄子上做苦役。到时候闫管事的卖身契,我会交给嬷嬷。后日一早,嬷嬷派人去庄子门口接她。”
花嬷嬷感激不己,接过苏清妤递过来的血燕,“这血燕,老奴会交给大夫人的。”
随着血燕一起的,还有个小瓷瓶。
苏清妤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花嬷嬷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是给大嫂补身体的,应该能赎了她的罪责。”
花嬷嬷先是一愣,随后心领神会。接过小瓷瓶,谨慎地揣在了怀里。
从庆元居回去的路上,珍珠不解地问道,“夫人,这事交给花嬷嬷办,不会惊动老夫人么?”
“我今儿瞧着花嬷嬷和夫人的关系好了许多,但是让她办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太不谨慎了。”
苏清妤轻笑了一声,“花嬷嬷不会和老夫人说的,她心里恨极了大夫人。”
“而且这关系啊,必须得一起经历事了才能坚固。今日这事办完之后,花嬷嬷跟咱们的关系才会更牢靠。”
回到西院后,一切如常。对今日的事,苏清妤和沈之修都未多说。
苏清妤怕沈之修还沉浸在老太爷枉死的事情里,用过饭,便吩咐人摆了棋盘。
“上次在护国寺太仓促了,今日咱们好好杀出个胜负来。”
沈之修看见摆好的棋盘,也来了兴致。
“上次是我大意了,夫人若是输了可别哭鼻子。”
苏清妤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哭了?”
沈之修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
“就那天晚上,你哭着求我,都忘了?”
苏清妤霎时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沈之修……”
沈之修轻咳了一声,恢复了一本正经。
“夫人小点声喊,为夫在这呢,下棋吧。”
苏清妤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才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一盘棋没下完,翡翠便神色莫名地走了进来。
“夫人,刚刚庄子上来人送信。说是大夫人晚上忽然吐了血,头发也忽然白了大半,面容也和平日不大一样了。”
苏清妤一怔,狐疑地看了翡翠一眼,翡翠轻轻摇了摇头。
沈之修也是一愣,眉心微微蹙起,转瞬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