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她的性子,越是不许她做什么,她越是要做。十几年如一日。告诉安德全,给她看的紧一点,另外你专程去一趟姚府,让姚澜再去看她。”
安德喜道:“是!”
安德喜明白,皇上这是成心要逼青云公主对回鹘动手。
不管什么时候,皇上都是一个皇帝,其次才是一个丈夫、父亲。
想到此,安德喜突然就有些同情生在皇家的这些孩子,他们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多少年后,他们也会一切以大梁的利益为重。
而其他的,总归要放下几分,放在最后。
有时想想,何尝不是一种最大的悲哀呢?
不管是哪一个,其实也不过就是大梁这盘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
没有一个人是例外。
深夜。
一身黑衣的男子匆匆赶到,徐然开门。
他将披风上的帽子拿下,来人正是姚莘。
他道:“大都督呢?”
徐然:“自回来就一人在房里饮酒。”
他有些担心,“这般整日的饮烈酒,对大都督的身体并不很好。”
原孝景坐在室内,一个人独酌,但是却面容肃穆,整个人状态都冷凝。
姚莘敲门进入,他站在门口,道:“徐然很担心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并没有选择问姚澜,倒是选择了来见原孝景。
这个风险,他愿意承担。
原孝景抬头一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他道:“皇上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
姚莘一愣,也严肃起来:“怎么会?我们一直都很小心,荣长安没有道理会查到的。”
不过随即想到荣长安之前专程出京,又是道:“你怎么知道的?”
停顿一下,问道:“姚澜说的?”
他是从见过姚澜之后才开始反常的,这事儿必然就与姚澜有关系了。
原孝景似笑非笑:“你知道今日姚澜与我说什么吗?她说,让我离青云公主远一点。”
姚莘:“也许她只是吃醋,未必就是因为这个,这两件事儿似乎也并不能联系到一起。”
原孝景沉默下来,半响,道:“你实在是不了解你这个妹妹,我承认,姚澜是个脑残小花痴,但是她真的正经起来的时候,又出过岔子吗?平心而论,并没有。她今日说这些,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不相信姚澜有什么途径能够知道这个秘密,我更加相信你不会吐露给她,如若这般,就不是她来和我说这件事儿了。所以唯一的可能是,皇上那里知道了,她是从皇上那里知道的消息。”
这样一说,确实有道理。
但是姚莘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他道:“可是皇上也不可能会告诉姚澜,如若说试探,我觉得也不该是姚澜充当这个角色。”
原孝景也不知道姚澜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但是仔细想想,只因为一个香囊她就能断定自己与姚莘是有联系的,可见她还是很精明的。
他道:“你那个妹妹,关键时刻比猴子还精,心思又细腻,从哪里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