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司马容渊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身在皇室,向来只有利益,哪有那么多亲情可言?
昭仁帝一脸为难看向大长公主,“姑母,薛大人说得对,身在皇族既享了常人所没有的富贵,自然要付出代价。”
“镇国公己死,就让重华郡主远嫁西晋和亲。”
大长公主嗓音艰涩,只问了他一句话,“这,可是圣上的旨意吗?”
昭仁帝点头。
顷刻间大长公主的眼泪滚滚而来,她愧疚不己看向苏蒹葭,“是母亲对不起你。”
“不,我不要……”苏蒹葭更是放声痛哭起来。
“请七皇子即刻写下国书。”薛定昀一看火候到了,立刻拱手说道。
司马容渊点头,“这是自然,也请你们魏国写一封国书,省得日后反悔。”
“即便七皇子不说,这国书我们也是要写的。”薛定昀抬眼看向晏行,“这国书就由晏太傅来写,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晏行双眼猩红,他恶狠狠瞪了薛定昀一眼,两人一副反目成仇的模样。
这国书该怎么写,自然是有讲究的。
很快,双方便交换好国书。
薛定昀仔细查看了一番西晋递来的国书,见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司马容渊与诸位使臣,也仔细检查了魏国的递来的国书,上头写着,镇国公己死,特将重华郡主嫁于西晋七皇子,还有一些十分官方的话,最后加盖了玉玺。
司马容渊拿在手里,他一脸得意,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来到苏蒹葭面前,居高临下朝她伸出手来,“过来,你既己是本皇子的王妃,就不该再为别的男子哭泣,今晚你便随本皇子回驿站,明日我们便启程回西晋。”
苏蒹葭缓缓抬眼,用那双泪眼模糊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那副愤怒又屈辱的模样,真是大大取悦了司马容渊。
她这副皮囊可真是不错,可惜己经被沈鹤亭玩弄过了,他眼底掠过一道暗色,“怎么你是想要抗旨吗?”
他说着伸手就去拉苏蒹葭。
“咳咳……”就在这时,原本己经快要挺硬的沈鹤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倏地睁开眸子,一掌便将司马容渊给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