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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放假了冀北打算回ty市的老房子,他老家在古城py,后来因为冀矿长的生意,居家迁徙到ty市,又在两年前迁徙到了北京,他有几个特别好的朋友都在ty这边,以往他闲暇在家,经常落脚在老房子里。

这边与沈于清同行的两个同事商量着,趁着假期准备去本市一处古建筑游玩,彼时沈于清由于骤降的温度,来不及适应,终于还是重感冒了,他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两位同事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去找个药店买药多休息,他点头回应表示自己没事,让他们去玩。

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沈于清本想睡一会起来去买药,谁知道一睡就到了大中午,头疼嗓子疼,正想起床,冀北推门进来了:“小沈,你还没起啊!”

“我..咳咳咳..准备起来了。”嗓子干疼的厉害,声音沙哑的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听。

“你感冒了?”很自然的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快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没事,吃点药就好了。”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他虽瘦弱,但身体一直很好,以前也有过头疼脑热,都是吃了药就撑过去了。

“你发烧了!你说没事,你这得多大心啊?走走走!”

起身穿了件外套,被冀北拖出了门,矿周围并没有大医院,只有一两家小门诊,老医生给量了体温,39.1,说高烧得先输液,药效快一点。

坐在椅子上,手背上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被扎上了输液管,他觉得冷,感觉牙齿都在打颤,冀北脱下了自己的棕色夹克外套,盖在他身上,跟他说:“你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想说不用,可眼睛闭上他就说不出话了,感觉特别疲惫,浑身没力气,也只能由着冀北去了,身上的外套,有一股清爽的香味,估计这个人正打算出门吧,现在却被自己拖住了,就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他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看见了于步琴,看见她来来回回换毛巾只为给自己的额头降温,看见她一遍一遍的试探自己的体温,看见她心疼的抹眼角,他想说,妈妈别哭,我没事。

冀北回来看见的就是他歪斜着头靠在椅背上,他的眼角还有泪滴,冀北轻轻皱眉,抬手轻轻为他拭去那道泪痕,心里泛起一阵怜惜,他对这个内敛寡言又青涩的青年,是有一些小兴趣,却不知道相处的时候越久,心也是会沦陷的。

最后冀北把他一起带回了ty市的家,给的理由是:“宿舍连个热水都没有供应,也没几个人,你要是半夜再发烧,可没人陪你了。”

他还有些犹豫,冀北又说:“走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那..好吧!谢谢冀哥,麻烦你了。”

“没事,哥不嫌麻烦。”

收拾了几件衣服,跟着冀北上了车,这辆车还是矿上的,部长留了车钥匙给他,怕他要出门,能行个方便。

车子行上车道,这还是沈于清第一次离开矿区,他记得这一段盘山公路,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没见过山,老家全是平原,上海也是,来时的火车上倒是看见过远方自然形成的山丘,只是没这么近距离过,坐在副驾位,他靠在椅背上偏过头望着窗外,终于抵挡不住生病带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傍晚6点,到了ty市,沈于清还没醒,冀北把车开进了峻景小区,停在三栋501门口的一块停车位上,坐了一会他轻轻推了推沈于清:“小沈醒醒,我们到了。”

他恩了一声揉了揉眼睛,退烧药有镇定的成分,他这一觉睡的很沉,可他好像还想睡,下了车,冀北帮他拎着双肩包,摁开电梯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四室一厅的房子,客厅很大,内部装修很精致,屋里遮着窗帘,有些昏暗不明,冀北拉开了客厅的遮光帘,他看见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和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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