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曼心想:“如果出了事,我骂你管什么用,我找都了,说不定你反手一刀,将我也给剁了,哼!”她装出一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道:“桑巴尔将军,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带你们去见红巾大将军,这事对我来说有些风险,你能不能拿出个信物来,做为抵押”她面色为难,有点不太好意思说的样子。
桑巴尔却想:“漂亮的女人就是笨!以为这是玩过家家吗,还要什么抵押,你以为真出了事,你还能拿着证物去告状不成?就算想告状,你找谁告去啊!”他半点都不拖拉,很爽快地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上面刻着只老鹰,估计是令牌什么的凭信。桑巴尔把铜牌递给金德曼,道:“这是我千夫长的令牌,牌在人在,牌失人亡。这个做为我的抵押吧,万一出了事,你拿着令牌去草原找我家大汗,说我胡乱行事,坏了你的事,大汗绝对会惩罚我的!”
金德曼郑重其事地接过令牌,放入怀中,放心地笑道:“这就好!不过我不是信不过将军你,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你千万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哈哈哈!”桑巴尔很豪爽地笑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突厥人则心想:“女人啊,就是笨!言果然不虚!”
金德曼“很显然”放松了许多,和桑巴尔说了几句闲话。便说要进去准备一下。桑巴尔等人心知,她是去梳洗打扮了,也不在意,让新罗人给他们送上些饭食,大吃大喝了一顿,养足体力,又叫人给他们找来新罗的衣服,装成是普通地随从模样!
过了好一会,天色已经擦黑。桑巴尔等人开始焦躁起来,女人就是麻烦,怎么梳妆打扮竟要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吗。再不去的话,等李世民休息了,可就见不到了,难道还要等明天不成?明天。消息没准就得走漏,杀人这种事哪有推迟的,今天我们不杀李世民,明天可就换成他杀我们了!
好不容易。天色已近二更,在桑巴尔再三的催促下,金德曼才姗姗然地出来。只见金德曼脸上画着淡妆。灯下观美人。着实娇艳。身上穿着新罗的民族服饰,看上去另有一番风韵!
桑巴尔心中赞叹了几声。道:“殿下,咱们可以走了吧?”
金德曼却吃惊地道:“呀,你们怎么还没化妆,这个样子是没法去见大将军的呀!”
桑巴尔看了看自己和同伴的装束,道:“我们化装了啊,不就是装成你的随从嘛!”
金德曼笑道:“我说地是化妆,不是化装!你们扮成我的随从,是没法进大将军的内室的,直接就被人留在外院了,连远远望上一眼都不成地!”
桑巴尔摸了摸脑后的小辫子,不解地道:“那要化成什么才成?也只能扮成你的随从啊!”金德曼摇头道:“我一开始将事情想得简单了,不过在洗澡时我小睡了一会”
桑巴尔心中大骂:“这小**,我们在外面等得着急上火,她竟然在澡盆里小睡,还真叫惬意!”
就听金德曼道:“睡了一会儿,脑子清醒了。我觉得你们扮成我的随从是不行地,得扮成我的宫女!”
“什么?扮成你的宫女!”
不但桑巴尔这些突厥人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就连新罗人听了金德曼地话,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想想这几个彪形大汉,化妆成女人的样子实在太让人头皮发麻了!
桑巴尔摸了摸一嘴地大胡子,苦着脸道:“我也知道扮成你地宫女更容易见到大将军,可殿下你看我们地样子,哪里会象是宫女啊,做男人都太丑,何况是做女人!”
金德曼道:“所以啊,你们要化化妆,把胡子剃了,然后在脸上抹些脂粉,这不就象女人了嘛!不要着急,让我来给你们化妆,你们先把胡子了吧,我去给你们准备胭脂水粉!”
桑巴尔连忙道:“我们突厥人的习俗,胡子是不能刮地,没有胡子的男人,连女人都不如!”
金德曼也不强求,一摊双手,道:“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们扮成我的随从去大将军那里吧,但如果看不到大将军,却不能怪我失言!”
一个突厥人拉过桑巴尔
厥话低声道:“事情成了,是大功一件,至于胡子,桩,过不多久,还会长得和现在一样浓密!”
桑巴尔心想:“说得也是,这种小事,何必较真儿!”他点头答应了,叫人取过锋利的小刀,把胡子刮了个干干净净,又让金德曼摆弄,脸上擦了白粉,换上了女人的衣服,还用围巾盖住了喉结,其他几个突厥人也照此装扮,打扮一番,在新罗人古怪的目光中,上了两辆马车,向李世民的住所赶去。
不多时,到了李世民的临时住所,这时天色已到三更,议事的红巾将领们早就散了,门外只有亲兵站岗!
金德曼到了门口,下车对守门的亲兵道:“我是来见你们大将军的!”